“那就对不住了。雷!”
强烈的雷电沿着亮银枪传导进花儿副领的肚子里,肆意破坏刺痛着花儿副领本已重伤的肉体和灵魂。
“撑不住了就说一声,这是测试,只是测试。”
忍着雷电的烧灼麻痹,听着卫青的低语,花儿副领死鸭子嘴硬的开口:“你,电的我酥酥麻麻的,很解乏很提神呢~谢谢咯~”
目光一沉,卫青刚要加大手上雷电的强度,木乐侍女从地面下快速的钻了出来,抬手握住了亮银枪,阻止了电流流向花儿副领。
“有事?”
不是卫青问的,是花儿副领问的,同时目光看着木乐侍女。
木乐侍女扭头看向被亮银枪挑起的花儿副领:“神,哭了,别打了。”
神?哭?
花儿副领的目光看向安全防护阵法外,品茶的李良大人。
李良大人并没有咧嘴哭,李良大人的嘴很正常,此时正一口一口的喝着茶,脸上,也没有什么负面的神情,就是,没有什么神情的脸上,眼泪止不住的自己往外冒。
云梦公主,很贴心的拿出自己的手绢,轻轻,一点点的给李良擦拭其脸上的泪痕,同时自己也眼圈通红。
神,只需要看着,神力就会生效,可,可,自己请来的这个神,他的心是肉长的,他的情是丰富的。他的善良他的好心,是那样的强烈,他不哭…才怪!
“李良大人,要不,休息一会儿再看再开始?”
李良放下茶杯:“一刀,刺进肚子,我不知道有多疼。一刀刺进大腿,我也不知道有多疼,因为我从没经历过。
但我知道,肚子一刀腿一刀然后剧烈运动,那必然是极其极其痛苦极其极其难受的,每走一步,伤口都会被扯动。
每往外使出一份力气,肚子就要疼一分,更不要说,风刃雷电早已把她弄的,遍体鳞伤。
云梦,这是必须的吗?这苦这疼这折磨,是她必须受必须忍的吗?我能听到她的心声,她,无时无刻不在剧痛的海洋里沉沦沉沦……”
“嗯,必须的。”云梦表情严肃:“我们的敌人非常强大。强大到,不如此,不足以对抗的程度。并且,即便如此,也不一定能对抗。
我们只是在,拼了命的抓住,您给我们的一线生机罢了。”
李良低头,闭上眼睛:“她,太惨了,流了好多血不说,还……还在发着高烧。还在,满身的针刺下,强忍爆炸灵力的慢性摧残,她……惨到我看不下去的程度了。”
“我知道,我知道。”云梦伸手抱住李良,把李良的头拖到自己怀里,按在自己胸口上:
“您,休息休息吧,休息休息。您看不了太血腥的东西,我会想办法让您看到的画面,看起来不是……特别凄惨。”
“让我看到的画面……看起来不是特别凄惨?”李良的头窝在云梦的怀里愣了愣:“你的意思是……只是看起来不凄惨吗?实际上,依旧很凄惨对吗?”
“嗯,对,只是看起来不凄惨不血腥,实际上,她们接受您神力后,战力的增幅必须被准确测量,再惨,也要测出来,这是有意义有价值的!
这,关系到无数将士的性命,战场的走向,云龙国的未来。”
李良沉默了,无话可说……
“李良大人,我们很幸运,也很感激,还很…记您的好。若不是您这样的神来了,若是正常的神,说献祭花儿副领,那就得直接献祭花儿副领,直接杀死花儿副领。没别的选择!
若不够,卫青,红鹰总管教,只要是神看上的祭品,不论谁,都得献祭。我们真的,非常非常幸运,非常非常感激是您来了。
您,伟大的您,竟然觉得我们苦我们惨,呵呵,您不来,来的是正常的神,那我们才是真的苦真的惨。
我们拥有您,真的是,幸福到想哭,开心到,不知该怎么好。
您在,卫青是活着的,花儿副领是活着的,红鹰总管教是活着的,好多好多原本要献祭的…都没献祭,都还活着,这,我们真的,无以为报,感激不尽。
李良大人,我想报答你,我想,把我的身体,把我身体里每一个细胞的所有权,都归于你,以感谢您对我们的关心深爱以及同情!”
“云梦,别说了。”李良离开云梦的怀抱:“从你的立场看,确实是你说的那样。但!站在我的立场,你们真的好惨!”
抬手,擦了擦李良的脸,云梦嘴角上扬着:
“李良大人,能活着,就不算惨。死了,才能算惨。花儿副领,只是受伤了,只是测试或者说…训练,您,情感太丰富了,花儿副领她……没您想象的那么疼。”
“是吗?”李良目光看向花儿副领,然后抬手,示意花儿副领过来。
花儿副领抽出插透自己肚子的亮银枪,捂住流血的伤口,快步来到李良近前:“李良大人。”
“疼不疼。”
听着李良大人的提问,花儿副领愣了一下,然后目光看向云梦,眼神里充满了询问,询问自己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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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眉头一皱:“看我干什么?实话实说!”
“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