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董是个胖大伯,头发倒还算浓密,就是不知道是真发还是假发。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法子了,”黄董很显然也知道他这法子有点不靠谱,“你和司机一辆专车,不和我们同车道,到了地方给你一人开总统套房,在我开会期间,不限制你的任何行动,我只需要你陪同过去和回来的两段路程。”
黄董边说,边眼神示意站在他身边的关特助。
关特助从他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张已经填写了数字的支票摊开放在姜因竹面前。
姜因竹垂眼一看,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数不清的零,分角元下面那栏竟然全填满了,一个格子也没空着!
姜因竹看了黄董好几眼,忽然问:“你没请保镖?”
“请了,人数加起来超三十人。”黄董点头。
怪不得出这么高价来请保命符,这是遇上索命阎王了啊!
但保命符不一定能保你的命啊!
“黄董,你是怎么找上我的?”姜因竹很好奇这一点。
“我这趟出门九死一生,所以想请位高人庇护一二,我妻子在热搜上看见你,然后她又在棋棋那边听了之前的事,所以我才决定请你。”黄董将事情简短说了几句。
不过姜因竹知道,对方说是听高棋提的,其实是高太太提的。
姜因竹看着黄董。
又是一个和师兄相似的人,都是走投无路迫于无奈之下选择相信虚无缥缈的玄学。
信鬼神,信命,信风水,大概是某些走投无路的人最后的寄托。
那血条是怎么回事?
血条和玄学是一回事吗?
黄董见姜因竹皱起了眉头,笑道:“姜同学不必为难,你要是不愿意和我走这一趟,我也不会勉强,这事是我妻子强烈要求的,我不想让她太担心,所以才让小关去学校找你。”
“黄董,你得罪的人是谁?”姜因竹注视着黄董的眼睛,“希望黄董能将事情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简单说说。”
在法制社会,黄董遇上危险不选择报警,反而求救玄学,这事有点可疑。
黄董看了眼关特助,关特助很有眼色地走出了包厢,大概是出去守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