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人却都将目光停留在姜因竹身上,视线随着她的动作移动着。
房间里面,还有一间玻璃罩房,里面除了医疗器械,只在正中央放着一张可移动的护理病床。
姜因竹隔着玻璃看着那张床,心跳莫名其妙开始加速——
病床上躺着的是谁?
玻璃门被穿着防护衣的医护人员轻手轻脚地打开,然后对方伸手示意姜因竹进去。
姜因竹在原地顿了一会儿,从玻璃上看了看自己的身影,看见自己头上的血条还在,她这才抬脚向病床一步步走过去。
这人要是最后都不能醒过来,那是不是表示任务失败?
如果失败……血条是不是就不会消失?
血条假如不消失,那生命值就会一直减少……
都不用这伙人出手,自己就会因为血条的存在从而死亡!
姜因竹原本缓慢的脚步忽然加快。
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躺在病床上的人给弄醒,不能让他再继续睡下去!
我可不想给他陪葬!
姜因竹皱着眉走进床边——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一个很好看的男人。
大概是因为姜因竹要来,所以医生把男人脸上的各种管暂时给摘了下来,但还能从对方没有血色的脸上看出管子压在脸上时留下的痕迹。
如果忽略男人脸上淡青的压痕,对方此时就像睡着了一样。
男人的头发给剃成了很短的寸头,这个发型是很挑人脸型和头型的,但男人完全驾驶了这型发型。
从额头到太阳穴再到耳廓,从眉骨到鼻梁,再从唇型到下巴,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好看的人留什么发型都是好看的说法。
姜因竹的视线在男人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就紧盯对方的眼睛不眨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姜因竹盯人盯的眼睛都酸了,躺床上的男人仍然毫无反应。
姜因竹皱眉,眨了好几下睁久了变得不舒服的眼睛。
难道是盯人的姿势不对?
上次去看高棋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姿势来着?
姜因竹回想了一下,记起上次去见高棋时,自己是弯着腰将脸凑到了高棋的脸上……
她边回忆当时的姿势,边弯腰将脸凑近床上躺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