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单洁讪笑着说,“她们小孩子闹着玩的,又怎么能当真呢。”
“我没当真,”陶荷华笑笑,“不就是闹着玩嘛,需要什么谅解书,写了也是浪费。”
“不是,华表姐,”单洁焦急地说,“因竹不写谅解书,我女儿会坐牢的啊!”
“闹着玩的事你替她们小孩子操什么心,”陶荷华继续给树浇水,没再理会单洁。
“华表姐!”单洁两步走到陶荷华的身边,哭丧着脸说,“你也是当妈妈的,你就不能体谅我吗,我养大我家佳静不容易啊!”
“是啊,都是当妈的,我是不该为难你,”陶荷华叹气,“可我是我家因竹的妈妈,你家佳静要害我的女儿,我这当妈的心啊,就和你现在一样,你也是当妈的,我想你会理解我的。”
陶荷华对单洁话说完,又去给第二棵树浇水。
“华表姐!华表姐!”单洁紧跟在陶荷华的身边,用乞求的语气说道,“我家佳静要是去坐牢,那她这辈子就毁了啊!”
陶荷华没理她。
“再说你家因竹这不还好端端的嘛,她啥事都没有啊,你也是看着我家佳静长大的,她可是喊你三姨妈啊,你怎么忍心不救她?!”单洁用谴责的眼神看着陶荷华。
“我家因竹还喊佳静表姐呢,佳静怎么就敢花钱叫人来害因竹,”陶荷华冷漠地说,“你家佳静不也好好的。”
“她好不了!”单洁忽然嚷了一声,“她要坐牢了啊!”
“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陶荷华冷冷地看着单洁,语气不紧不慢地说,“你说是吧?”
清晨的光线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在陶荷华的脸上,令她看着平和温柔而又大方得体。
单洁看着这样的陶荷华,仿佛再次看着了三十多年前陶荷华。
她和陶荷华只差了一岁,可陶荷华上了大学,找了个大学同学当老公,毕业之后夫妻俩回来当高中老师,当时不仅在家族中,就连附近的村子包括镇上的人,都很敬重他们夫妻俩。
而她呢,因为读书少,只能在镇上的的小饭馆里当服务员,除了收银,饭馆里的所有事情都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