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骆把牙签送了过来,是贺归御动手从手镯中小心取出了装有头发的透明小胶袋。
姜因竹出国旅游前,买了一叠不同型号的食品自封袋,有好几种颜色可区分,小贴纸行上一贴,刚好用来分装各种洗漱用品,一次一小袋,用完就丢,比用分装瓶或盒子方便多了。
在山本纯子的家,她拿到了山本纯子和她家人的头发,就把每个人的头发装进不同颜色的自封袋中,然后把袋口的自封胶条用剪刀剪掉,只留下装有头发的小袋子,再把小袋子卷成条状塞到手镯里。
山本家四个人,四个小袋子卷成条,刚好能塞满一个手镯。
而山本纯子不仅盯着她的行李箱,还送了她没有口袋的裙子,甚至怕她把东西藏在手机壳里,还问她借手机壳看。
对方可谓是在她身上用尽了心机,就只为防止她带些什么东西回家。
但山本纯子千防万防,姜因竹还是在对方眼皮底下把头发带了回来。
贺归御看着姜因竹把装有头发的四个小袋子放在桌上,看着姜因竹的眼神充满了欣赏。
“我是真没想到你能想到这一招,”贺归御赞叹了一声,“袋子是透明的,又小,安检一眼就能看出手镯里藏不了东西。”
“确实藏不了,就几根细细的头发,和透明的小袋子,这袋子还没大拇指宽,如果把透明袋子换成纸,然后把头发换成粉末或液体,又或者换成细小的虫子,我根本过不了安检,”姜因竹心有余悸地说,“这样的事,我不会再做第二次了。”
“辛苦你了,”贺归御伸手握了一下姜因竹的手,“对不起,我家的事让你受累了。”
姜因竹笑笑。
她也不全是为了贺家,她是为了还悬在她头顶上的血条。
姜因竹把装有头发的小袋子全都用笔写上了名字,然后递给贺归御:“这些头发你叫人送去检测,只要知道山本纯子是不是和她家人有血缘关系,就能确定她和贺观是不是一伙的。”
贺归御把东西交给了阿骆,吩咐他让人尽量缩短检测的时间,然后回来说,“贺观查了出来,已经可以确定一半了,只不过多一个山本纯子,我们的目标范围会更大。”
“对于贺观,你要不要和他家人说?”姜因竹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贺归御。
“暂时先不说,”贺归御摇了摇头,表情冷峻,“他父母年纪大了,怕承受不了这个事实,等找到我爸,我会和他的兄弟们说。”
“也不知有多少人被调包然后冒充,”姜因竹皱着眉说,“富家子弟大多都出国留学,三五年不回来很正常,被换走的那些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