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曲安倒是快速地丢下手里的书,颠颠地凑到他身边。
他像是有些畏惧水过热,把手指伸到水面点了点,见水温刚好,便舒舒服服地把手放到盆里泡着了。
莫沉见到他这个样子也有些无奈,前两日叶曲安想着洗头,抽不开手便让他帮忙舀些热水混着冷水给他冲一下头,哪晓得他觉得水温还好却把叶曲安烫的嗷嗷叫。
这是烫怕了。
见莫沉从怀里掏出了个竹罐子,像是药膏罐,叶曲安有些好奇:“这是上哪来的?”
“阿姐那来的,她不肯收钱。”莫沉把药膏放到盆边,像是监督他泡手一样。
“阿姐总是这样。”叶曲安也不奇怪,只能嘟囔地抱怨两句。
不过莫沉倒是看得清楚,他这脸上可挂着笑呢。
“明日去镇上看看,有没有一样的给她买一罐还回去。”叶曲安想了想还是不能麻烦阿姐太多。
莫沉也点了点头,又想到先前想着的那窝鸡问道:“先前那窝得鸡瘟的鸡也是阿姐家的?”
听到这,叶曲安也哭丧着脸,“可不是,阿姐原本打算到镇上卖的还没收我钱,全得病没了。”
莫沉不意外是这个情况:“这次再养一窝,应该不会再这样了。”
“那肯定,有沉哥在。”叶曲安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不过莫沉很快收回表情,只是见他手泡的差不多了把手抬出来,见叶曲安擦干净手后似乎不知道怎么如何去下手擦药。无声地叹了口气,只能自己也洗干净了手,细致地给叶曲安上药。
药膏是浅黄色的,还带着些中药的香味,擦到手上很快就变成了透明的膜。
叶曲安的手平日里干惯了粗活又总在冷水里泡着,肿胀得像几根水萝卜。
不过对此叶曲安自己的调侃是:“他们可说我这手像鸡爪呢,我自己瞧着也像。想吃肉了还能抱着啃两口,不错不错。”
莫沉擦干净了自己的手,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他,只是说:“日后每日习字前先来找我涂药,以后家里用水就用热的,我多劈些柴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