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了腰带,他也只能长叹一口气,这腰带间藏着的便是他父皇留给他的密诏,他定然是不能被春山庙的带走,若是被带走了,这大月国怕是再无明日。
迁正是秦绍骞的字,他此时眉眼也都是疲倦,他只能道:“回禀殿下,暂未收到。”
他们这小院子四处都留着些修士,但才入夜后便是有一批一批春山庙的修士跳往他们院中,刚开始还好,来的修士似乎实力不济很快便被杀退了,还被这屋中的一些个谋士借机大肆嘲笑了番。
但后面来的两批便是不同了。
而他们这边的修士也渐渐灵力不够,轮退下来好些次,情况也是越来越危及。
月将明不用想都知道,此时定州郡太守府上怕是正歌舞升平,在宴请某一位贵客。
原本他想直接去他二弟的封地上避避风头,但是这人心隔肚皮,最后兜兜转转还是留在了这一处。
定州经商人士颇多,来往民商各异,也好混入。
他便听从了某个谋士的建议留在此处,定州多般好处却掩盖不了一个缺点,那便是这定州太守是个极其圆滑的老狐狸,若是从春山庙那处得了一定的好处,派出官兵排查也是说不准的。
屋内已经陷入了一片安静,月将明的哪些个谋士也是一言不发,只剩月将明同秦绍骞面面相觑。
突然一位月将明招揽来的修士被人重重地从外面踹入了室内,那修士口鼻中喷出鲜血,胸膛已经重重地凹陷进了一块,他苍白扭曲的手指颤巍巍地指了指门口最后一口气没上来便倒地了。
室内的谋士多数哪能见到这个场面,一时间,乱了起来,直到有人吼了一声:“乱什么?”
月将明同那人颔首,正想下令留下一部人断后,其他人同他撤离,屋中蓦然多出来几个修士来。
这些修士都穿着春山庙的那身黑衣,身上有些深色,脸上也沾上了些鲜血。
院子里此时也传来了阵阵哀嚎声,一时间月将明也不知道自己手底下的修士还有多少能存活下来了。
“草民参见太子——”率先进屋的那修士长着一双狐狸眼,笑起来见牙不见眼,他慢悠悠地拖着长调行礼。
说罢,他还慢悠悠地抽出根手指抚去自己细白下巴上溅到的鲜血送到了嘴边,伸舌添了干净。
“冲撞太子了,望殿下见谅。”他含着笑意说着这话,却还不忘评价两句,“这修士的血就是不一般,倒是不错的一副材料。”
来者行为举止间满是怠慢,这满屋的人却无人敢出声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