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黑暗中的女子,似乎总算稍微好转些许。
但她又开始发热,那之死靡它的毒,又开始折磨着她。
她的手到处乱抓,去撕扯着男人身上的锦衣。
魏玄的长眉微微一皱,垂眸间,才骇然发现、
烛光下,女子仅穿了那么小一件贴身衣服,多处肌肤露出。
就连先前他手宽抚她的后背,也是落在她不着寸缕的肌肤上。
男人的眸色暗了暗,抓住她的手:“安份些。”
低沉磁性的声音,已喑哑无比。
但赢菱完全处于昏睡之中,只是本能被那药物折腾。
她不停地朝着男人身上贴,依旧去扯着他的衣物,动作十分大胆。
魏玄长眸一眯,忽而想起北狄的秘药。
那边的民风十分开放,尤其是男人,只要喜欢一个女子,就必须得到手。
草原上的女子对他们倒是喜欢,可到了九州之地,无数女子反抗。
为此,他们就研制了秘毒,能让女子彻底失去意识,任由其为所欲为。
赢菱中了那毒,还能坚撑到此刻。
平日里装的那般潇洒快活,实则……
“魏……魏玄……”赢菱被折磨得浑浑噩噩,艰难地吐出字:“我难受……你……你快出去!”
一边扯他衣服,一边又推他。
魏玄视线里是女子那张启着的红唇。
短短时间,她还去扯她自己的衣衫。
那小小的衣服已经散开,衣不蔽体。
魏玄狭长的眸闪烁。
但片刻时间,他高大修长的身躯坐了起来,拉过被子覆盖在她身上。
他对伤者无兴趣,更不屑于对女人趁人之危。
魏玄离开,一会儿时间后又回来。
他手中多了枚丹药,坐于床边,塞进赢菱的口中。
他们都忘了,魏玄擅毒,从巫蛊到各类秘毒。
论毒,无人能胜他。
本来无解药的之死靡它,仅仅一粒丹药下去,赢菱就渐渐恢复了冷静。
她虚弱的眸子睁开,就看到床边的魏玄。
他周身也是伤,至今还未处理。
“为什么……为什么舍命救我……”
魏太子的身形微微一顿。
这一刻,他也恍惚,为何舍命救她?
为了一个区区女子,险些丢命,还坏了大局。
魏玄未答,那幽深的眸子凝视她,幽幽反问:
“那你又为何、那般抗拒他?不是喜欢他?”
赢菱的容色也僵了僵。
是啊……为什么……
她一直觉得,只要长得帅的男人,她都可以当做男宠玩玩,只做不爱。
但在赤虞战野真想与她做什么事,她又抗拒无比。
到最后,她只想出一个答案:“我可以睡他,但他不可以睡我。”
呵。
还是这么倔,不服软。
魏玄也不拆穿,只拿起锦帕擦拭她的额间:“好好睡一觉,休养。
你失血过多,勿死在我这军营。”
赢菱想怼他,但也没有太多力气。
她感觉为她拭汗的那只手好温柔好温柔,是十分轻柔的力道。
本就意识模糊的她,又陷入了深沉昏睡。
这时,外面有人进来,是要禀告什么要紧之事。
魏玄扬了扬手,示意其退下。
为赢菱掖好被褥后,他才轻声出去。
长天冷月之下,他脸上的温柔尽数消失不见,只剩下毒蛇般的冷。
“何事?”
精锐答:“太子,不好了,北狄人忽而带兵,偷袭军营!”
是赤虞战野咽不下那口气,竟然带着一万骁勇将士,突袭军营,见人就杀。
他们还传:“魏太子身受重伤,已经撑不到明天!”
军心动乱,丝毫不占胜算。
魏玄幽深的眸色忽而凛了又凛。
他未处理身上的伤,大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