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宁郡王是当今的胞弟,是已经故去的太后所生,也就是说在诸位兄弟里面,这顺宁郡王与当今身体里面流的是一模一样的血。
“那就以后再说吧。”
当今随口就将此事揭过,他也只是一时起意,随后就觉得不妥,也不是故意地要为难皇后。
“那谦嫔......臣妾不好拿主意,本来按照宫规,谋害皇嗣应该赐死,只是太皇太妃娘娘说要给小皇子积福,不可造下杀孽,所以臣妾便来问问陛下,这谦嫔到底该怎么处置。”
“谦嫔?哼。”
皇后提起谦嫔来,当今就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对这位谦嫔多有不满。
“这么多年,她做的蠢事还不少吗?现在竟然敢将手伸到朕的子嗣上了。”
当今的语气中带着愤怒,但是随即又叹了口气,对着皇后道:“罢了,看在父皇的面子上,先降为贵人,禁足半年。”
皇后也是跟着当今一起叹了口气,“臣妾知道了,但愿她能明白陛下的心思,不要再生事了。”
贤阳宫里面,元春正抱着小皇子,小皇子的奶娘们都被元春叫了出去,内室里面就剩下抱琴一人。
“小姐,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
小皇子不哭也不闹,还在沉沉地睡着,元春将小皇子放到自己的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眼中露出一丝不舍之意。
但是她眼中的不舍很快被平静和决然取代了,“没什么不好的。”
“可是,老太太会不会知道整件事都是咱们做的局啊?”
抱琴一脸担忧地问道,元春将头上戴着的发簪取下,满头的青丝垂落。
“会,一定会。”
抱琴听元春确定地说会之后,更加着急了,“小姐,那您为什么还要这么做,要是惹恼了老太太,岂不是就是和府上翻了脸。”
元春依旧是那般平静的模样,她对抱琴所担忧的神情似乎根本就不在意。
“老太太会明白的,抱琴你真的以为老太太是面上看到的那般和善吗?你难道忘了当初祖父房里那几个姨娘,后来都是得了病送到庄子上就再也没有音讯了?”
元春回头看着抱琴,忽视了抱琴脸上的惊慌神色,“你以为祖父的那几个庶女,为什么出了嫁之后就没怎么和府里联系了。
母亲与我说过,老太太给那几个姨娘生的庶女找的人家,都是看起来极好,实际上她们的夫君都是没什么能耐,在家里也说不上话的那种。”
抱琴的身子微微发抖,她从未想过竟然能够在离开荣国府这么久之后,得知当初的隐秘。
元春没有管她的反应,只自顾自地说道:“我虽然没亲眼见过祖母的手段,但是祖母绝对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祖母告诉我的话我明白,但是我既进了这深宫,就没有我选择的余地了,真的在宫里无争,那就是任人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