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让我瞧瞧,是哪个在背后说我。”
贾琏的声音学堂自然学堂里面的孩子们都认得出来,此时都笑着看着刚才说话的贾琮,倒是给贾琮闹了一个大红脸。
贾琏一进门就见贾琮的脸都红到耳朵根了,只摇了摇头,并未就着这个话题接着说下去,而是将先生请到一旁,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贾环坏笑着用手捅了一下坐在他旁边的贾琮,“哎,让你多嘴,说到正主了吧。”
贾琮压下心中火烧一般的感觉,横了一眼坏笑着的贾环,“环儿弟弟,我又没说错,那是我哥哥嫂子,说说怎么了。”
宝玉没有和他们在一起凑热闹,他还在想之前先生的话,认为先生之言很是有道理,真正疼爱女儿家,可不是要将女儿家的名声都保护好,不许别人说嘴。
想到此处宝玉低头看向自己身上挂着的荷包、香囊等物,其中有湘云做的,也有贾琛做给她的,顿时觉得不妥起来。
往日那一次不是一时兴起,就任凭这些个旁支子弟从他身上摘走这些东西,原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起来,竟然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家里女孩子的针线流落到外面,实属不该。
宝玉也不叫陪着他读书的焙茗,自己上手开始解身上上次从史湘云那里得来的荷包,就听得先生说。
“今日就讲到这里,我给你们留的功课就是对戏文的看法,下次来的时候交上来。”
说完先生就跟着贾琏一起离开了学堂,宝玉心中对此大有想法,与贾琮、贾环等人告别之后,便匆匆离去。
等宝玉来到荣庆堂,就发现荣庆堂的庭院里面有好几个小厮在抬箱子,忙忙碌碌极是热闹,宝玉心生好奇,叫住一个小厮一打听才知道。
原来是林如海来了,此番林如海来接贾敏和黛玉回家的,他绕过一干做活的人等,抬步就进了荣庆堂,果然见到在屋内坐着的林如海。
“见过姑父。”
林如海是客,宝玉见客时礼数周全,林如海笑着见过,然后拿眼打量走带史溁身边坐下的宝玉,瞧见跟着宝玉的小厮带着的书箱,心里点了点头。
贾敏曾经与他说过多次,这岳母家二舅兄的这位公子,是个混世魔王,性情乖张,可他没瞧见过几次,上次史溁受伤,他的注意力又都在贾敏身上,也没好好看看宝玉。
这次细细看来,倒也不是那般不妥,想着林如海便开口问道
“宝玉,你这是下学了吧。”
宝玉也是彬彬有礼地起身回道:“回姑父的话,是的,今日先生临时有事,我们就下学早了一个时辰。”
“那你觉得先生讲的怎么样?”林如海与贾政来往的多,总听贾政抱怨过自己的这个嫡次子,说他贪玩,不学无术,便想着亲口问上一问。
宝玉笑道:“先生授课有趣的很,听起来不像是之前太爷讲的那般枯燥,功课也不多,不像是之前太爷留的功课,净是一些练大字,乏味的很。”
史溁听了宝玉爽直的言语,笑道:“别胡说,那终究是你太爷”,随即又笑着对林如海道。
“自从换了先生,府里的这些孩子就都去读书了,我瞧着还好,倒是不像之前那般顽皮了。”
宝玉背对着林如海,听史溁这般说,不由得对着史溁扮了一个鬼脸,史溁笑着拍了他的额头一下,将宝玉搂过来,让他正对着林如海。
“我听大舅兄说过,先生颇有能耐,在府上授课,有些大材小用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先生也有他自己的道理,只要先生愿意,我是乐得让先生多管管我府里这几个皮猴儿。”
说了会子话,就见小丫鬟来报说,贾敏和黛玉来了,待贾敏和黛玉拜别了史溁,黛玉又和宝玉打完了招呼,林如海就将贾敏和黛玉接回了家。
送走了黛玉,宝玉面上有些闷闷不乐,史溁笑着问他道。
“怎么了,宝玉可是不开心?”
“嗯。林妹妹这次回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我原本还想着将今日先生讲的东西,和她说说呢。”
史溁好奇:“先生今日给你们讲了什么,值得你和你林妹妹去说?”
宝玉便将先生今日所言讲给了史溁听,讲着讲着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怪不得。”
史溁便问宝玉他惊呼所为何事,宝玉一脸懊恼地道:“老祖宗,我是现再才发觉,之前我见林妹妹绣的香囊好看,就问林妹妹要,林妹妹说那是给老祖宗的,没得功夫给我做。
今个我才明白,林妹妹为什么不给我她做的针线,也是林妹妹大度,我管她求了几次,她都没恼,只说没功夫做,让我等等。”
史溁将宝玉松了的辫子系好,对他说:“是啊,你如今到了年岁,就要注意起来了,姊妹们的屋子你都不能像以前那般,冒冒失失地就进去。
再说咱们这种人家,女子本不是以针线为生,不是第一要务,没得整日闷在家做针线,惹人笑话的。
也就是你三妹妹和四妹妹年纪小,不到出去赴宴的年岁,等过了几年,他们可是要跟着太太出门应酬的,到时候多认识几家小姐,得了几个手帕交,这才是正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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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点头,说道:“我也想姊妹们多几个玩伴”,转眼见鸳鸯拿着个小戥子在称一些碎金子,便好奇地问史溁。
“老祖宗,鸳鸯姐姐这是在做什么?”
“你四妹妹得了赐婚,这就算是定了,太上皇的意思咱们家违背不得。
咱们京城人家的规矩,生了女儿就要从小给姑娘攒嫁妆,我一问,他们府上也没个有正事的人带着,竟然没给你四妹妹准备一分半毫,真是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