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妾身所言,还不如以静制动,先看看其他人家是怎么打算的,俗话说出头的橼子先烂,咱们家不比他们那些人家来往有亲,还是谨慎些才好。”
薛王氏目露不赞同的神色道:“那蟠儿岂不是要一直待在牢里,这教他如何受得住呢。”
说着薛王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王子腾心疼妹妹,却又不肯责怪妻子,只得自己上来劝着。
“也不是就这么将蟠哥儿就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里面,我这管家与京兆府的差役素有交情,让那差役给蟠哥儿送些恰当的吃食也是使得的。”
因为王家也没有办法,王子腾也答应了会帮着她捞薛蟠,薛王氏只得满面愁云地坐车回了薛家。
薛家还有她的女儿在呢,她就算是再着急薛蟠的事情,也不放心将自己的女儿一个人扔在现在薛家住的宅子里。
等薛王氏带着薛家的下人走后,王子腾与方氏回到了内室,方氏满眼心疼地吩咐人再热些饭菜送来。
方才王子腾说是吃好了,她却是知道王子腾乃是从军之人,饭量到底是大的,就吃那么几口,怎么就饱了。
王子腾并未阻止方氏,却在进了内室之后脱掉了外袍,扔到一边,方氏过去将王子腾胡乱扔下的外袍捡起,整整齐齐地理了,放到衣架子上。
“老爷可是真的要管蟠哥儿的事?”
王子腾歪在塌上,闭着眼用手揉着眉心,疲惫地道:“不管又能如何?他是我的外甥,妹夫又去的早,就剩她们母子三人,我不管谁管?”
方氏踌躇道:“老爷,蟠哥儿不是第一次这般胡闹了,其实这次的事也能给蟠哥儿一个教训,让他进去吃吃苦也是好的。”
王子腾睁开眼,就在他睁开眼的一瞬间,他看向方氏的目光夹带了一丝审视,却在那一瞬间之后,消失不见,看着方氏的目光一如往常。
“听你说蟠哥儿之前也闯过祸?”
方氏没察觉出王子腾的异样,亲自去沏茶,在沏茶的同时说道:“可不是不是第一回了。
当时老爷在外面带兵打仗,蟠哥儿在咱们老家那地界,强买了一个婢女,还给人家打了,人家气不过告上了衙门,咱们妹妹就写了信求到了咱们家。
老爷您那时候远在边关,我也没什么办法,就寻上了老爷您的大妹,当时政老爷还在京城任职,手下门生众多,还是他们家有办法,替蟠哥儿了结了这件事。
没成想蟠哥儿到了京城这两年全然没改过,竟然又惹上了这等麻烦,也不知道妹妹是怎么带的孩子,怎么敢这么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