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是个不讨好的职缺,邹彬能坐稳位置这么多年,靠得是他的审时度势的本事,他背后的主子是太上皇,太上皇如今无力朝政,他这才在这两年愈发瑟缩了手脚。
要是他背后靠着陛下,底气足了,你看他敢不敢办?一句圣命难违就堵得人挑不出理来,只是缺了时机罢了。”
“那可怎么办,我总不在朝中比不得赦大哥你经常能得见天颜,陛下究竟想怎么办?”
贾赦也作沉思状,良久才道:“陛下心思深沉,我即便是跟在陛下身边也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非点到我头上,万事都不插手。
我只是看出陛下不愿意深究这几个孩子的过失,但也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们,至于究竟会怎么处理我就不知道了,以我的能为,也只能保证蟠哥儿在牢里少吃些苦头就是了。”
贾赦也说不出什么,王子腾只得换一种心思来想,突然他眼睛一亮,急急地问贾赦道:“难道是因为顺宁郡王?我听说这件事,起因就是因为顺宁郡王妃进宫哭诉。”
“你哪里得的消息,陛下分明叫戴忠全严令下面的人不许乱说了,别人都不知,你怎么知晓的。”
王子腾苦笑道:“消息早传出去了,都知道了,这种消息封不住。”
贾赦因言道:“别多插嘴了,就当不知道这件事。”
“那蟠哥儿的东西,我明个早上叫人送去。”
“别了,京兆府一套像样的被褥还是能拿出来的,你大喇喇地拿进去,不是把我放在火上烤?”
王子腾歉然道:“是我糊涂了,都指望赦大哥你了。”
“我也只能在小事上面周旋些,真正做决定的人在上头呢。”
“那也很不错了,赦大哥多谢。”
贾赦用手指了指上面,王子腾面色一肃,不再多言,贾赦已经答应帮他照看一下薛蟠,这已经不错了,他也不算是白来一趟,对自家妹妹也能有个交代。
“既如此,赦大哥那我就告辞了。”
“好,我送送老弟。”
两人都起身,往外面走去,贾赦在前面走,王子腾错后一步在后面跟着,到了院落中,王子腾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回头便见到荣禧堂的赤金九龙青地大匾,那三个荣禧堂的大字越发耀眼起来,就连那些小字也在夜色下极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