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叫来了尤老娘旁敲侧击地问尤老娘最近银子够不够使,尤老娘刚得了贾珍不少银子,心中得意,便说自己手上还富裕着。
尤氏心中疑惑更甚,直到再一次,尤老娘带着尤三姐进来见她的时候,尤氏见到自己失窃的那根簪子赫然戴在尤三姐的头上。
她就什么都明白了,不过,尤三姐好歹是个姑娘,尤氏不忍心对尤三姐恶言相向,就私下里用得知了一些寡妇借助男人来生活的例子,劝尤老娘,希望她能够罢手。
尤老娘答应了说是,自己一定不会让家中两个姑娘做下这等可耻的事情,尤氏以为尤老娘听进去了,便没有将事情闹开。
毕竟,贾珍也是要脸的,她更是要脸的,绝不可能撕破面皮。
只是,她到底是留了一个心眼,在她找尤老娘说过之后,心腹依旧说见了贾珍带着东西去尤家,还定期从府上支了相同数额的银子,显然就是没有断了这层关系。
她与贾珍之间的关系淡淡的,没什么情分,她后来又找了尤老娘说了几次,都没有效果。
且她总是叫尤老娘进府说事,引起了贾珍的警觉,一日贾珍回府之后寻者一些小事,找了她许多麻烦,还说她在府里不知道管事,只知道找自己娘家人说话,岂不是要将宁国府的家业都搬到娘家去。
劝说不成,反倒被自己的夫君倒打一耙,为了息事宁人,保住最后的脸面,尤氏便不再管他们了,只对贾珍说,每个月给的银子不能太多。
贾珍只是想寻个乐子,而且,尤三姐不似尤二姐那般软弱和顺,许多时候,她也厌恶贾珍这等只垂涎与她美色的人。
一不顺心就,扯了贾珍派人送过来的料子厉声痛骂,唬得贾珍不敢经常来寻她们姐妹。
尤三姐将贾珍骂走,尤二姐也在心中松了口气,总能松快一阵子。
贾珍许多时候,不曾十分随意,花了许多冤枉钱,只是尤三姐俏丽远胜常人,贾珍不舍得丢开。
尤氏几次说要给自己的两个妹妹说亲,贾珍总是推诿,尤氏无法,想着他们不答应也罢,又不是扯进他们府里来。
自己老爹对这两个妹妹也好,总和她说,两个妹妹可怜,总得给两个妹妹一个活路。
尤二姐和尤三姐两个人不说亲也没什么,自己只当拿银子养着就是,又不是自己的亲生妹子。
等到尤二姐和尤三姐老了,贾珍自然不会再对二人留恋万分,到那时自己只需要出两副妆奁将两人打发了就是。
另一层贾珍这般作为,在她心里总觉得恶心,贾珍能够后少在她面前晃悠,尤氏也是求之不得,故而再不曾管她们。
只是尤老娘她们勾了贾珍去还不算,又找了其他的人,闹出事情来找她来求救,还理直气壮,不以为自己有错。
尤氏心中气得不行,在府里破天荒地改了她温温柔柔的做派,砸了连着砸了两套茶碗。
贾珍被人送回金陵之后,府里的下人们都不敢十分造次,见她发脾气,都大气不敢喘。
尤氏正在气头上,忽得见了一个人引了衣衫凌乱的尤三姐进来,当下觉得心口堵得不行。
“你来做什么?”
尤三姐猛地扑过去,抱住尤氏的大腿哭道。
“大姐姐,娘她出事了。”
尤氏看了尤三姐一眼,挣了挣,没挣开尤三姐,只能淡淡道。
“她刚才在我院子里面骂我的时候,中气十足,也没听说她平时身上有什么毛病,就这么一会子的功夫,她能出什么事儿?”
尤三姐哭道:“二姐姐回家来,说是身上有了,娘就愣愣的,说是累了要回屋歇一歇,谁知过了一阵子,我去叫她,进屋就......就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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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什么?”
尤氏有些不耐烦,当她不知道她这个便宜得来的三妹妹是个什么性子,说话这么不利索,一看就知道是在演戏给她看。
“娘她吊在房梁上,我找人将她抬了下来,一探鼻息,已经没气儿了。”
“大姐姐!”
尤三姐死死地抱住尤氏的腿,似乎是一个极为无助的姑娘。
“大姐姐,二姐姐一见到娘的尸首,她就晕过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来求大姐姐。”
“大姐姐,你救救二姐姐,救救我。”
“什么!”
尤氏双眼瞪得极大,尤老娘刚才还在府里指着她的鼻子痛骂,怎么没两个时辰,人就没了。
尤氏低头看向哭诉的尤三姐,就见到尤三姐糟乱的发髻,和沾了泥土的衣裙,这样子看着不像是装的,便对着尤三姐道。
“你起来,跟着我的丫鬟下去收拾收拾,我命人叫车,你跟我一起回去看看。”
听闻尤氏提出要亲自回尤家看看情况,尤三姐喜出望外,当下就给尤氏磕了一个头,起身跟着尤氏的丫鬟下去梳洗了。
梳洗完毕,尤氏吩咐的马车与准备好了,尤氏就带着尤三姐一起上了马车,急匆匆赶回尤家,因为走的匆忙,只带了两个丫鬟,和两个赶车的小厮。
尤氏带着人匆匆赶到尤家之后,本来以为会看见一团乱的景象,没想到她来的时候,在门外就感觉屋子里面静悄悄的,连个哭声都没有。
尤氏觉得事情不好,害怕尤老娘咽气了,那个性子柔弱的尤二姐会做出什么傻事来,急忙带着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正堂里面没有人,尤氏心中更加焦急,便往里屋走去,不曾想紧跟着她进来的尤三姐,直接在后面将屋子的门紧紧的锁住,钥匙也被尤三姐死死地捏在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