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我还设计让你太祖母亲眼看见过几回她张狂的样子。
她闹这么几次,便让你太祖母对她彻底没了好感和信任,你太祖母虽然看不起我,但是有一点,你太祖母很明白,就是她可以嫌弃我这个正妻,但是妾室是不能越过正妻的,这是她的底线!”
“那后来呢?就算是她不守规矩,只要派人教导就是了,要么禁足要么派个嬷嬷来教规矩,当初二老爷不就是这么......”
贾琏正说的起劲儿,就感觉到他的大腿被王熙凤狠狠地掐了一下。
“嘶~~”
贾琏疼的猛抽一口气,然后他就看见了王熙凤警告的目光。
那好歹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揭短呢?
哪怕是当事人还远在千里之外啊!
贾琏瞬间读懂了王熙凤眼神中的含义,直接闭上了嘴巴,就听见史溁回答他道。
“是的,毕竟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不管怎么说,也是你祖父的骨血,是她的亲孙子,她再怎么对那个姨娘不满,也不会在那个姨娘大着肚子的时候收拾她。”
“所以,你太祖母只是将她禁足,一切都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再说。”
“不过!”
贾琏和王熙凤的心又吊了起来。
“她消停了,不代表别人没动作,另一个姨娘也怀了孩子,月份也不小了,她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时疾,那个庶子染上了,没撑过来,就没了。”
“时疾?竟然是时疾?几十年前,京城也有过时疾?”
王熙凤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问道,她一听到有人提起流行的时疾,就想起之前,李纨借此机会来害她的一双儿女。
“有,只不过,没有大范围地出现,甚至......只有咱们家和与咱们家交好的人家才有人染病。”
说到这里,史溁也感觉出不对来,几十年前是这样,几十年后也是这样,只不过几十年后,是有任特意将时疾传开来。
这会不会只是一个巧合?
还是,从几十年前,这危机便已经出现了苗头?
那个时间,应该是太上皇极为信任贾代善的时候啊,前太子也还是太上皇最为宠信的儿子,这一切不应该啊。
史溁苦苦思索着,忽地她想起来了,那个时候,贾代善刚刚击败了西戎的一个小国,而荣国府染上时疾的时候,贾代善还在外面带兵,而在时疾爆发出来的前半个月,贾代善的捷报频频传入京城。
在与西戎作战的每一次战役中,贾代善都是大获全胜。
史溁心头一惊,原来是这样吗?
竟然还是那个浅显易懂的道理——功高震主!
史溁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接着给贾琏和王熙凤讲下面的故事。
“那个庶子死了,是这一代死的第一个孩子,她没了一个儿子,便更加看重肚子里这个。
别人不能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一点都不可以,府里安排伺候她的两个小丫鬟稍微有不顺她心的,她便亲自上手打骂。
动静闹得大了,自然就传进了你太祖母的耳朵里。
你太祖母知道了她的人品便自然不会再保着她,在她生下女儿的时候,你太祖母就将她挪出去,到外面的庄子里去了。”
“那我祖父就没说过什么吗?”
贾琏一脸惘然地问史溁,他其实是在贾政和王氏面前长大,见过的都是贾政说不能随意将伺候过自己的人打发走,要一辈子留下来供养,王氏不得不忍着周姨娘和赵姨娘的存在。
听到贾琏的疑惑,史溁饱含深意地笑了一声,“你祖父?”
“对啊,就是我太祖母,也不好不问过我祖父就将他后院的人给打发走吧?”
“她生下孩子的时候,你祖父根本就没在家,等转过年来你祖父回家了之后,还有一堆朝廷的事情要忙,你太祖母只说那个姨娘生了孩子之后身子骨不好,她送她去静养了,你祖父就再也没提过她。”
“呃......”
贾琏听出了贾代善对姨娘的不在意,又想到了他亲老子贾赦也是这样,对那些个姬妾、通房就像是自己屋子里的一个物件一样,腻了就换,不开心了也换。
果真,父子就是父子,在某些事情上也是一脉相承的。
唉?
不对!
二老爷贾政也是祖父的亲儿子,怎么就不见贾政也是这样呢?
嗯!
好像二老爷贾政比祖父和他老子还要混蛋,至少他祖父和老子没有宠妾灭妻啊!
贾政他可不一样,甚至要将良妾抬成平妻,与自己的正妻平起平坐啊!
贾琏浑身一个哆嗦,他在心里下定决心,还是离二老爷贾政远一点吧。
贾琏不说话,倒是王熙凤开口向史溁提出疑问。
“老祖宗,那剩下那个庶子呢?他是怎么没的?”
“至于剩下那个,是第二个姨娘她自己太小心了,我按照府里惯例送去的补品,她一概不吃,以至于孩子从娘胎里面就不足。
她什么都不吃,连生产之前,府里送来的饭都不吃,根本就没有力气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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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到要生产的时候,难产了,折腾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才将孩子生下来。
但是那孩子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了,生下来没活两天就夭折了。”
说倒这里,史溁脸上浮现出一股哀伤。
“她没了儿子,便将一切罪责都记在了我身上,她认为她自怀孕以来一直都很小心,应该能正常产下孩子的。
她难产是因为我在其中动了手脚,所以她记恨上了我。
于是在我生你们敏姑母的时候,她动了手脚,你敏姑母因为这个,身体从小就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