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柳家二郎走的这件事,做的实在是太欠考虑了。”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还是一个没有出阁的姑娘?”
“你这么跟着一个外男走了,那表现出来的,都是我跟定你了,我非你不可,这一点上,世间许多男人在面对这样的事情的时候,都会觉得做出这样事情的姑娘,不是很傻,就是很好骗。
不管你自己本身怎样好,他下意识就会轻视你几分,看不起你几分。
我这个大姐要做的,就是不让他生出这样的心思,这样你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尤氏叹着气,对着尤三姐儿道:“你看看我过的日子,你也就知道了,即便是明媒正娶的妻子,那也不算是什么。
只新鲜了几日,便丢开了,后来......我就是想要一个孩子,竟是也没如愿。”
尤三姐儿见尤氏伤心,她想开口劝,却想到了她做的那些事情,她如何不是伤尤氏心的其中一个人呢。
“好在现在过去了,咱们不提过去了。”
尤氏抬头见尤三姐儿脸上发红,便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对着尤三姐儿道。
“你也不必内疚,原我也是对他死了心的,你们这些不算什么,我已经都忘了。
你放心,之前我便将贾珍身边的人都清理得差不多了,这次又拿了府里的大管家,府里伺候的人便又清理掉了一大批出去,我都叫人牙子将他们发往了南境那些烟瘴之地,不会有人知道那些过往的,你和二姐儿都可以放心。
我想薛家大爷为了自己的脸面,也为了他孩子的脸面,也不会将这些事情说出去的。”
史溁这边已经散场了,贾赦那头才有消息传回来,贾赦被当今派人给薅进了宫,然后又待了许多时辰,直到天黑了他才回来,而且,他一回来就将贾琏给提溜进了书房。
史溁派人去探听了许多次,都说贾赦依旧在和贾琏谈事,结果到最后,史溁得到消息,贾赦竟然揪着贾琏在浓浓的夜色下出了门,不知是往何处去了。
史溁听了顿时焦急万分,直接就将史何叫到了跟前,细细地问史何贾赦带着贾琏往什么地方去了。
史何犹豫半天,最后不太确定地说道:“老太太,大老爷好像是带着连二爷往咱们宁荣二府当初建造的铁槛寺的方向去了。”
“那还不赶紧派人去找,不,你亲自带人过去看着,记得如果大老爷要是对琏儿动手,你们就将他给我捆回来,知道吗?”
史何见史溁不似说笑,便一点头带着一干心腹人等,急急地骑了马去找人了。
可是就这一去,有两个时辰,没有一个人回来,史溁担心不已,实在是在荣庆堂待不住了,便叫人备车,她要亲自去铁槛寺看看,贾赦、贾琏还有她派出去的那些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结果,她带着王熙凤登上了马车,才走到半路,便见到前面一行人骑马而至,史溁急忙拉开了马车的帷幔,却见回来的正是史何。
“老太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史何骑着马狂跑了一路,呼着气飞快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老太太,大老爷带着琏二爷到寺里供着咱们荣国府祖先牌位的面前跪下了,大老爷说,琏二爷当众发的誓言,必然不能作假。
但是涉及子孙后代的事情,就没有小事,他不管琏二爷有多少个女人,也不管他想不想纳妾。
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大老爷说了,他唯一管得着的就是琏二爷能不能将府里的香火延续下去。
大老爷指着祖先牌位,对着琏二爷说了很多,还提起了二老爷他如今子女成堆,算是没有辜负祖先的香火传承这一项任务。
还问琏二爷,他这辈子想要生多少个孩子,要琏二爷在祖宗牌位面前发誓,这辈子肯定多子多孙,开枝散叶。”
史溁听了贾赦的所作所为,怒骂了一句,“胡闹!”
然后,急声催促了赶车的马夫赶快赶路,她要亲自去将贾赦这个逆子从铁槛寺里给拽回来。
车夫自然也听到了贾赦做的事情,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马鞭子抽的极响,接下来的路程便“缩短”了许多。
史溁带着王熙凤冲到门口的时候,正听到屋里,贾赦正在喋喋不休地教导贾琏。
史溁直接推开门口的小厮,一脚踢开了门,冲了进去。
贾赦和贾琏都被这一声巨响给吓到了,两人惊讶地回头,就看见了门口拄着拐杖气势汹汹的史溁。
贾赦见史溁来了,当即一怂,走上前来给史溁请安,史溁只冷哼了一声,然后自己走到椅子面前坐下。
“母亲这么晚了,怎么到这里来了,当心身子。”
“哼,我要是不来,你打算将琏儿留在这里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