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氏整个人都是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史溁问了她几句话,回答的也都是颠三倒四的,不成语句。
史溁心中大惊,莫不是王氏被人给下了什么药,这才导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于是乎,史溁命人将王氏留在了自己的院子里,并没有让王氏住回梨香院的房间。
小主,
请了大夫来看,大夫说这是见了极为惊恐之事,造成的痰迷心窍,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慢慢将养。
史溁思虑再三,还是派人去请了李神医,李神医见过之后,也是摇了摇头,开了一个方子出来,让史溁配了药给王氏服下。
李神医的诊断竟然和之前那大夫没什么两样,只说王氏的病症得靠自己缓解,外物的力量,并不能帮助她多少。
王氏病了,所有的一切,暂时也都问不出来什么了,史溁只得放下探究平安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心思,一门心思给王氏治起病来。
贾赦在得知了王氏的情况之后,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倒是邢氏见了王氏的样子,心有戚戚然,沉默了好些日子。
王氏既归,史溁派去平安州去接两位姨娘的人便也紧跟着到了。
于是,时隔多月,史溁又一次见到了赵姨娘,也新认识了贾政在平安州纳的这位良妾李姨娘。
人一到荣庆堂,赵姨娘便直接按照荣国府的礼数,给史溁请了安。
史溁似笑非笑地看了赵姨娘好长时间,直到将赵姨娘看得心里发毛,这才叫起。
赵姨娘原就是府里的丫鬟,见到史溁那多年印在骨子里的敬畏一下子就将她的那些小心思给压了下去。
“请老太太安。”
赵姨娘畏畏缩缩地退到一边,李姨娘看了她一眼,笑着上前给史溁请安,似乎完全没有看见史溁脸上的冷意一般。
“你就是二老爷在平安州纳的那个李姨娘?”
史溁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一番,才冷声问道。
“老太太说的没错,我就是老爷新纳的姨娘。”
面对史溁的冷脸,李姨娘脸上的笑容不变,她招手将身后的奶娘给交了上来,然后接过奶娘怀里抱着得一个襁褓,走上前来,对着史溁笑道。
“老太太,这是我生的哥儿,老太太您看,他生的多壮实呢。”
史溁冷冷地看着这个女人,却是是好一副柔弱无骨的模样,一张脸生的极白,看着样子,却是和赵姨娘的类型一样,都是小肩膀水蛇腰,一样的身段。
只是这个李姨娘看起来更为年轻一点,看着也不像是一个不通文墨的。
于是史溁便问道:“李姨娘,我看你也是官家小姐出身,怎么就想着给人家做姨娘?
你应该清楚,做了姨娘,这辈子你都翻不了身。
大徒的律例可在那明摆着呢,妾不可为妻,以妾为妻之人,必定要受到大徒律法的严惩。
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清楚才对,你这么心甘情愿的做了我儿子的妾室,你难道心里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史溁的问话让李姨娘直接一愣,他的眼神中闪出一份浓浓的不安,随即又被他给按了下去,是啊,她本来是一个娇惯着养大的官家小姐,确实是因为自己父亲和兄长的前程便要嫁给一个,年岁上都可以做他爹的男人。
做的还不续弦,或者是正头夫人,而是一个妾,即便他是一个良妾,那他从此身上的这个标签也是去不掉了,他如何能在心里不恨呢?
可是,事到如今,她也没了选择,在她的父亲和兄长遭遇了意外之后,她就更加没了倚仗。
李姨娘的心中闪过一道恨意,当初他父亲和兄长的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他后来在暗中细细的追查了很久。
最终发现这件事和往事有关,似乎好像是他的胸罩和父亲是接到了从府衙内传出来的一个消息之后才到了那等凶险之地,遇到了来进攻的北狩军队,从而才“为国捐躯”的。
这也是她后来联合了赵姨娘一起算计王氏的原因,王氏是最有可能害死她家人的凶手,她怎么能让王氏这个贱人好过呢!
不过这些事情没有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哪个为他去打探消息的人,也被他亲自灭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