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白想要害冯紫英的心思就昭然若揭了。
几人从收拾猎物的地方出来之后,冯紫英便气得用手掰断了一只箭,狠狠地扔在地上。
贾琏脸色不好看,围场的防务可是由贾赦来管的,现在仇白,明目张胆的在猎场里面用这种能够让猛兽发狂的药,意图伤人。
那可是往贾赦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耳光,他不由得气闷不已。
围场虽然不让带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兵器进来,可是到底不能对所有人家带来的行李进行搜查。
这就给了他们将这些违禁之物带进猎场的机会,冯紫英的马被老虎咬住后蹄,害的冯紫英摔下马的时候,贾琏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全过程。
后来冯紫英险些命丧虎口,他也亲眼瞧见了,他都不敢想,要是冯紫英真的因为这头发狂的老虎死在猎场里,这样的场面该怎么去收拾。
不用多想,首先,负责围场防卫工作的贾赦就是第一个被问责的,而此时又不是平时每年的春猎,或者是秋猎。
这里还有许多外国的使臣在这里看着,他们举办的围猎中死了人出了意外,那必然对大徒朝廷的名声有所影响,而这种影响将是不可估量的。
想到这些可能出现的坏处,贾琏心中甚至比冯紫英还要生气。
为了一己私怨,竟然想要取人性命,不仅如此,还要给朝廷抹黑。
贾琏砰得一下站起身来,对冯紫英道。
“你怎么想的,反正我是不想忍。”
冯紫英脸色亦冷峻非常,他冲着贾琏一点头,答道。
“我也忍不下心中这口气,得先给他一个教训。”
水溶一听这是要去打架的架势,来了兴致,凑到贾琏面前,开口自荐道。
“我也去,我新得了两个弹弓,正愁没有试试的机会呢!”
贾琏一看水溶的个头,无奈道。
“我们去是打人的,你看看你那身板,别到时候没打着人,自己再挂了彩。
我可跟你说,要是被太妃知道了,就连我也得跟着挨罚。”
不同于贾琏的态度,冯紫英对水溶在危机时刻救了他很是感激,也不觉得他还小,对着贾琏说道。
“琏二哥,其实也没什么,咱们几个动手,让小王爷在一边看着望风岂不美哉?”
水溶一听,就知道这是在给他台阶下,于是他立刻顺坡下驴,也不说自己要去打人了,而是改口说道。
“对对对,琏二哥,我就是想给你们望风,不做别的,而且,琏二哥你想,你们打人肯定不能当众打人吧,那种带往林子里面去。
到那个时候我就往林子旁边一站,让靠近林子的人都不要进去,反正我是个王爷。
他们不敢不给我面子的,这样一来就没有人打扰你们了。”
几人一听这个顿时觉得有理,互相对视了几眼,贾琏笑道。
“多少年没打过架了,如今想到当初带着你们打架的时候,竟是觉得有些模糊了。”
贾琏小的时候就顽皮,自然也有公子哥的脾气,他的性子与贾珠不同,那些什么拉帮结派,再和不对付的人打打架都是常事。
只不过,随着他的年龄增长,有了家里的事情要管,又成亲有了家,便不再和人打架了。
几人商议了一下,便决定由冯紫英亲自出马将仇白给引到林子里,他们几个则是先藏在林子里,等仇白一来,他们就出来教训。
冯紫英答应的爽快,他甩了甩马鞭子,骑上自己的马,便去马场里面满世界的找仇白去了。
而贾琏几人则是急匆匆地往他们约好了的林子里面赶去,他们几个算计了一下,仇白是想要用老虎来害冯紫英。
于是他们便将地点也选择到了他们当初遇见这头发狂的老虎的地方。
这样仇白被打了,也会立刻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打了他,一旦仇白不识相,闹起来,也是仇白他自己理亏。
几个人只是教训仇白一顿,并没有什么太过大的问题,而且,他们也想过了,对于这样隐蔽阴暗的事情,仇白是疯了才会选择出去嚷嚷。
几个人笃定了仇白不会将这件事给翻到明面上来,于是准备得更加没有顾忌起来。
他们先是在林子里面枯草里面藏了一根绳子,那是一条绊马绳,只要仇白一来,走到这里就会摔倒。
他们就可以借机会,将仇白制住。
冯紫英果然不辱使命,将仇白给带进了林子,贾琏他们几个分散开来,躲在树后,就听到冯紫英和仇白两人不客气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