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邢氏几次三番地在史溁面前说贾瑛之事,贾赦又提起他被孙家的人盯上,意图给不知好歹的孙家一个教训,史溁便立刻想到了孙绍祖这个人。
贾瑛已经及笄,那么她的婚事在原本的时候,必然已经装进了各人的心里,只是史溁却对原身对于贾赦将女儿许配给孙绍祖的时候,好似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任由贾赦做了主。
若是因为不同意,管不得,以她的手段,必然也是能出手干预的,只是她没有这么做。
史溁回忆了当初的片段,只记得贾政好似当初劝阻了贾赦,然而贾赦不听,那孙家帮了贾赦的忙,让贾赦觉得孙家是个可以托付的人家,而且,孙家不如贾家势大,在最初的时候,也是对贾家极为奉承的。
只是后来知道了贾家的底细,这才胆大包天起来,觉得自己做了一次赔本生意,并没有捞到自己想要的那些好处。
这个突然冒头的孙家,难不成就是孙绍祖那个孙家,史溁对此上了心,通过贾赦所说的情况,她派出去的人很快就打探到了史溁要找的这个孙家的情况。
史溁将他们调查出来的记录拿过来一看,果然,上面写着孙家现在的大爷就是叫孙绍祖的。
只看见此名,史溁的眉头就是一跳,随即一股厌恶之感涌上心来,她如何不知那孙绍祖内里是个什么人,只是接下来后面的那些事情却是让她饶是已经经历过许多事,也觉得恶心不已。
原来,史溁派出去的人,是从孙家一个年老不能干活了,被孙家扔了出来的下人处得知了孙家的消息。
在史溁的人找到这个下人的时候,他因为去抢乞子的食物,被乞子打断了腿,正饿的奄奄一息。
史溁派去的人救了他一命,又给了他银子,将他被扣在孙府里的小孙子给赎了出来,那孙府的老下人心存感激,便将自己所知的孙绍祖在孙府内的一些恶习都说了出来。
史溁顺着一条条看去,只觉得嫌恶异常,忍着心中的不适将这些看完,随后急忙命鸳鸯兑了水来,洗了好几遍手才罢休。
原是那上面写着,那孙绍祖今年不满二十,还未至加冠之年,便因为孙家只他一人留在京城,无人管束,养的性格恣意妄为。
他并未有妻室,却已经收了几个容色极为出挑的放在房里,只是仅此不算,家中略有姿色的丫鬟,他基本上都已经得手。
便是一些家生子下人的媳妇,他也没有放过,有仆从曾经反抗过,他将那反抗他的仆从吊起来打。
还在孙府里面直言道:“你们都是我家买来的,所有的东西都属于本大爷,我想咱们处置就怎么处置。”
若说,孙府里那么些下人为什么没有人联合起来反抗,盖因他们府里的下人都是一些极会奉迎拍马之辈,便是自己亲手送上,求孙绍祖欢心的府里有的是。
故而孙绍祖在家中乃是一霸,不仅这些,那孙府的老人还说出来一件更让人恶心的事情来,就是那孙绍祖不仅喜好美貌女子,还喜好生的漂亮的孩子。
老人的孙子就是因为生的白净,便不被允许他将人带出来。
史溁看过这些,几欲作呕,她都不想再看见这些东西第二眼,直接命人锁了起来,然后送到贾赦处去,让贾赦自己看。
鸳鸯知道这些是什么,她也觉得极为不适,只是她有些不明白史溁只消派人略微与大老爷提一句,明白意思就是了,为什么要让大老爷亲自去看这么恶心的东西。
不过尽管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亲自送到了贾赦的书房外面,将东西交给了小厮,结果,她还没出院子,就听到了贾赦在书房里面怒骂这个孙绍祖不是东西。
男子的愤怒与女子不同,鸳鸯能够体会到贾赦这个时候的愤怒,缩了缩脖子,然后飞快地走了。
待她回来,史溁问了贾赦的反应,在鸳鸯说贾赦怒极后,史溁反倒松了一口气。
贾敬的丧礼也完成了,贾蓉作为长孙,必然要扶灵回乡,秦可卿与他分别,和尤氏一起带着孩子在将军府中生活,贾蓉则是跟随贾敬的棺木启程。
宝玉几人这些日子也穿着孝衣行走,此时回来,几人都极为疲累。
尤其是宝玉,和贾环,他们两个几乎是最累的,因为贾敬的丧礼上,他们两个的父亲贾政也会过来,每当休息之时,不免要问上一些学问,两个人休息的时候,还要搜心抓肝地想问题,过得极为辛苦。
好在二人如今也算是有真才实学,贾政在考较他们二人之时,亦有贾家多年的世交老爷在,贾政并未对他们二人多加申斥。
有了史溁让人查出来的东西,贾赦对孙家的印象降低到了极点,他自己查过孙家,却未查出这些,只查出孙家有些不妥,直到看见史溁给他的证据中所说,这些事被孙府的一位管家整治的极好,家中密不透风。
贾赦便对这位能力极强的管家起了兴趣,不仅命人注意这位孙府管家的行踪,更是派了人去孙家其余人生活的地方去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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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所说的没错,当今果然是命王子腾去沿海督军,王子腾再一次收拾行囊远离京城。
而一直悬着的京营节度使一职,则是被当今交给了一个文武百官都没想到的人,那就是顺宁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