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当今派了五百禁军精锐随行,众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禁军轻易不出京城,一旦出了便是大事。
可见当今心情之焦急沉重,也怪不得忠顺亲王他们着急了,贾赦是当今圣人明着的心腹,必然听从当今号令行事,可以说贾赦他怎么办的事情,出的什么结果,基本上都是圣意。
在这里担忧贾赦没什么用,但愿贾赦自己能够机灵一些,别让人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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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溁忧心了一下贾赦,便问起了林如海与贾敏方才查到了什么,林如海指着其中一个火盆里面的纸灰说道。
“有一家人被收买了,要在府里埋大逆不道之物,乃是与前朝逆党来往之伪造书信,现如今已经被我焚毁了。”
史溁一愣,随即问道:“如何不留着这些书信出来指认?”
林如海摇头惋惜道:“他们几人说完实情之后,得知他们只知是那裴掌柜家的管家收买的他们,便要将他们看管起来。
不过没想到他们一家竟然提前藏了毒在在衣角处,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我使人打听了他们家,得知他们家有三个孙子,如今都不知去向,想来是被人控制了,事情败露之下,只得寻死。”
“收买之人可是那个裴姓商人?”
史溁想到自己派出的那个伶俐小厮探知的消息,便问林如海,林如海点头。
“我原卖铺子的时候,查到他是受陈家庇护,这才将铺子卖予,不想陈家牵扯其中……”
对于陈家为什么靠这个捞钱,史溁有大致的推断,那是因为陈家亦迫不得已还了国库,家底内囊直接就见底了。
他们家的子孙又没有什么能耐,不能开源也不能节流,这么一番下来,少不得起了歪心思。
史溁叫了跟着一起来的那个伶俐小厮上前来,让他将打探到的忠顺王府的那个陈长史的事情说给众人。
众人一听才知道,原来这个陈长史,不是陈家嫡支子弟,而是一个快要出了五服的远亲,不过也算是一个祖宗。
他是靠自己进的忠顺王府,他精通逢迎之道,做了长史没多久,便深得忠顺亲王宠信。
只是,后来有更会替拉拢人的贾化任了忠顺亲王的另一位长史,他在忠顺亲王面前就有些说不上话。
而这个时候,忠顺亲王得了当今陛下几分青眼,心内膨胀起来,便想拉拢一些人家,陈长史便自告奋勇地去了已经落寞的陈家。
陈家还了银子,正愁没有来路,当下一拍即合,和这个陈长史搭上了线。
因为帮助忠顺亲王拉拢了齐国公陈家的后人,这位陈长史重新回到了忠顺亲王的眼中。
“如此这般,背后之人不难猜测,除了忠顺亲王还有几个宗室在其中说话,想来便是有所参与之人。
此事,你又待如何?”
“还能如何是好,他们本就是诬告,当为自己的做法付出代价才是!”
一道颇具威严的女声在门外响起,众人都是一惊,就见到身着夜行衣的几人进来。
史溁定睛一看,却是之前见过的安阳长公主,而在她的身边,则是跟着一个样貌算是英俊的人,和安阳长公主一般的年岁,应该就是安阳长公主的驸马了。
安阳长公主到来,众人便都起身,史溁因而问道。
“长公主此来……”
“荣公夫人,我是来帮忙的,哦,我没走门是从外墙翻进来的。”
安阳长公主走到贾敏身边,仔细地瞧了瞧她,便看来陪着她一起来的那男子一眼,那男子急忙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安阳长公主拉着贾敏的手坐下,其余人也纷纷落座,林如海此时与那男子打了一声招呼。
“驸马此番是陪长公主的么?”
“当然是了,我本想自己一人带着侍卫前来,他非要跟着。”
林如海与安阳长公主的驸马相见,林如海与驸马都略有一些尴尬,不过不等驸马答话,安阳长公主便说了出来。
驸马立刻转移了目光,史溁看得真切,也感觉的出来,那驸马身上没有什么不耐烦,或者是为难的情绪,反倒是在看向穿着夜行衣的安阳长公主时,眼中闪过惊艳之色。
感受到这个人的情绪后,史溁只想扶额长叹,一个丈夫心甘情愿地陪着自己的妻子,深夜翻墙去给自己妻子曾经爱慕之人解难,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史溁暗地打量了这位驸马几眼,见他对安阳长公主的眼神依旧,不由得揣测,莫不是这位驸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