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连他的住处被烧毁,那些人都不确定。”
白偱摇头只说不知,贾赦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便只得暗自留神,又命人以查刘大人是被何种毒物毒死为由,探访刘大人来到苍暮州后,一共去的地方。
对于陶范问起,贾赦只以怀疑刘大人是中了慢性毒才身亡的理由应付,陶范面上不显,却心中已经极为不悦,贾赦派出去的人,多半都无功而反。
更是再上街时,苍暮州的人见到是贾赦的人去询问,便都关上大门,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贾赦的调查一度陷入了僵局,而有了禁军护送的严大人,也已经返京,当今亲自安排了严大人,又得了贾赦让禁军带回来的书信。
信中言及苍暮州情形,当今便知事情比他想象的更为复杂,当今将护送严大人的禁军留下依旧护卫严大人。
又指派了另一队禁军过去,护卫贾赦等钦差。
朝野上下无不关注此事,且严大人在回来当日,当今便去亲自探望过,又给严大人加了虚衔,事态变得更为严重起来。
史溁也从林如海处得到了消息,她原以为是忠顺郡王伙同陈家所为,当今在京城中收拾了陈家,也算是釜底抽薪。
不想,苍暮州的事态竟艰难至此,看来,若不是背后还有别的人在其中操纵,便是那陶范被人拿了什么把柄,不得不如此行事。
史溁忧心不已,不料在此时,京城中又出了一件大事,倒是与贾政有些关联。
便是跟着忠顺郡王一起弹劾林如海的傅试,被人揪住他在国丧期间私纳了一房小妾,又是养在外面。
参他的折子如同雪片一般,当今正为吏部之事忧心,他便撞上来,当今立刻将他收押入狱。
当今怒极,刑部两日便将此案了结,傅试此为乃是大不敬之罪,即刻便抄家。
傅试那个留到了近三十岁才定了满意亲事的妹妹亦被人立刻退婚划清界限。
贾政从前和傅试好,也有人指出傅试当初能够谋得职缺,乃是依从贾政之能所为,不然众人都在指责傅试,为何不见贾政参本。
贾政闻听此言大怒,他从认清傅试嘴脸后,便觉得他恶心异常,只是此时他也参本,便有慌忙撇清自己,或是落井下石之意,贾政不屑如此。
更让人觉得寒心的是,忠顺郡王为了和傅试剥离开,命王府长史贾化写了傅试的几大罪状,呈递上去。
当今知道忠顺郡王的意思,不过也没客气,将忠顺郡王给出的傅试的罪状都公布了出去。
一时之间,京中百姓几乎都知道了傅试此人忘恩负义,草菅人命,街坊中骂傅家的人极多。
墙倒众人推,傅试听说了家人都没官,家产亦充入国库后,当日便死在狱中。
不过他死了事情却没完,傅家族长听说了傅试的作为,立刻开了祠堂,将傅试这一支之人直接踢出族谱。
这傅试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只因出了傅试一个读书好的,族中便倾尽全力出资助他科举。
所以,在傅试事发之前,他一直都是傅氏全族的希望,然而,他此番犯事,便与傅氏一族没了瓜葛。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奋斗半生,不仅两手空空,其人更是入了黄泉而去,呜呼哀哉。
宝玉在贾政处见过傅试几次,都不觉此人好,如今听了他坐下的事,更是气愤不已。
水溶正在他身边看书,见宝玉一脸的愤怒,开口说道。
“宝兄对此有何看法?”
宝玉说道:“这样的人,我恨不得亲自去教训他才好。
不思为民请命,却只关注自己的帽子稳不稳,身上穿的服制是什么颜色,有这样的人在,如何能得好?”
“只怕天下,如傅试之流之人多如牛毛,只去了一个傅试,便也不解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