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是谁也没有想到,薛家的那些人要么是颐指气使,欺软怕硬,要么就是草包一个,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最后的解决办法竟然是一个还未及冠的孩子想出来的。
这个消息并非不透风,不多时消息灵通的各家便都知道了。
不少人都在笑话薛家这回算是真的没人了,被薛家压制多年的商贾们也都蠢蠢欲动,准备伺机从薛家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不管是别人怎么想,传言中的当事人薛蝌可是忙得焦头烂额。
那薛家的几个族老说是让步,将薛家商号的一系列事情都交给他来处理,还说什么他年轻有为,这些事情交到他手里放心。
这些老狐狸的意思,他可是都明白的,他们薛家这几个老狐狸,根本就没有将权力下放的意思。
这些话说的好听,你但凡是有需要,咱们要人给人,要物给物的,可这可都不是好心思,是挖了坑在里面的。
薛家生意遍布各行各业,那叫一个嘈杂琐碎,他自然不能全能的,所会的也不过是专精他父亲做过的那几种生意罢了。
再者他年纪不大,除了自己熟悉的那些行业还算是了解,对别的行业的东西行情了解的不深,这薛家的几个老东西,将事情都拿出来,叫他来管,他也没有欣喜若狂。
他自己有自知之明,薛蝌他自己不认为自己有这样大的本事,能将方方面面的事情都考虑全了。
只是,他又看不惯那些族老们将薛家的名声尽数败坏,将薛家祖上的基业就这么断送,因而总在有困难的时候站出来解决问题。
薛蝌长叹了一口气,他自己也知道没什么别的办法,只得在明知道这几个老东西是在刁难他的时候,咬着牙将这些事情拦在了身上。
也许他拼命去抢上一抢,能改变一些现状呢?
薛蝌一边走一边苦笑连连,直到回了家中,薛母见了他的模样,便知道薛蝌定然是有心事,上次她拦着薛蝌没让他跟着人去外省做生意,薛蝌整日里的精神头就不太足,平日里做什么都是恹恹的。
她虽不舍得薛蝌出去,见着了薛蝌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心里却也是极为心疼的,因而将薛蝌拉过去坐下,细细地问他道。
“蝌儿,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外面有什么人欺负你了?你跟妈说,妈去给你寻叔伯们上门说理去。”
此时,薛母还不知道在薛家分号里面发生的事情,还以为薛蝌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有什么人欺负了薛蝌,薛蝌听了更是苦笑不已。
只是,薛蝌他自己也知道,他在众人面前保证要管好商号里面的事情,这件事一定瞒不住薛母,就是他今天不和薛母说,不出半日,薛母也能在别人嘴里得知情况。
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薛母和其妹妹宝琴说了,薛蝌在说的事情,细数了薛家自那几个族老上来管事之后,做的一系列的糊涂事情,办了多少惹人发笑的差事,言语中多有对那些族老们不做事,只想往自己荷包里面搂好处的愤懑。
薛蝌先是讲了以前发生的几件事,最后才将薛家三太爷投机不成,反惹了一身腥的事情告诉给薛母。
薛家三太爷被衙门请走的消息,薛母已经从伺候她的丫鬟们嘴里得知了,她也觉得薛家三太爷就是一个字“该”!
可是,薛母没想到自己儿子出去这么长时间没回来,竟然是去管这件事了,当下就急了起来。
这看别人热闹,谁都不嫌事大,便是自家族里的热闹,那也是不遑多让的,火没烧到自己身上,便可以安如泰山,可是如今这事情涉及到了自己家,薛母便坐不住了,她对着薛蝌急道。
“我的儿,你好生过好咱们自己家的日子就好,这件事你掺和进去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