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羽的手指不断地在床单上抓挠着,这种无意识的动作,似乎透露出了他内心的焦虑和不安。他的呼吸急促而短促,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让他感到痛苦。
在某一个瞬间,顾淮琛看着病床上的言羽,觉得他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虽然痛苦,却仍然坚韧地支撑着自己。
即使是这样虚弱的言羽,也无法掩盖他独特的魅力。他的五官分明而深邃,就像是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他的眼神虽然疲惫却依然坚定,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坚韧和执着。
即使是刘姨,也不禁为这种模样的言羽而心里微微一惊。
不知道顾淮琛是怎么劝言羽休息的,但是单从现在的场景看来,刘姨甚至怀疑,是不是言羽太过虚弱撑不下去,顾淮琛直接把人打横送上了病床的。
刘姨进门时,以为言羽已经睡着了,便没敲门,轻轻地往里迈了两步。顾淮琛听到动静回头,就看到了拎着大包小包饭盒的刘姨。
刘姨朝病床边比这手势,顾淮琛对她挥了挥手,示意她直接进来就好。
刘姨刚在病房的桌子前站好,在想该如何静悄悄地把带来的饭菜在桌上摆好,好不惊扰言羽休息,就听到病床边传来被枕挪动的声音,一回头,就看到言羽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双眼,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原来言羽没有睡着。
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现在就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如果不是体力不支昏过去了,谁还能有心思闭上眼睡觉呢。
言羽朝刘姨的方向张了张口,说出来的话还是刘姨熟悉的语气,但是嗓音却破败不堪,像是冬天里被风戳破的窗户纸,“刘姨。”
言羽只说了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算是打了招呼。
对于刘姨的到来,言羽并不惊讶,并且他心里现在还有其他要担心的事情。于是说完了这两个字的称呼,就闭上了嘴,虚弱地靠在床头,无声地看向顾淮琛。
“哎,是我,淮琛都和我说了,你们一晚上都没吃东西了吧,我给你们俩带了点饭过来,好歹也要填填肚子,”刘姨这样安稳道。
既然言羽,没有睡着,那刘姨也就不用担心动静会吵醒言羽,直接从包里掏出了几叠饭盒在桌上摆开,啪嗒啪嗒地打开了盖子,一时间,热气腾腾的饭菜香味铺了满面,就连吃过了晚饭但是急忙赶来的刘姨,都觉得肚子有些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