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浮车迅速赶上冻货车,几个壮汉在半空向下大吼:“前面的货车,停下!”

司机充耳不闻,将油门踩到底。

一壮汉破口骂了声,从智浮车上一跃直摔到货车顶。

风声大作,冷气掺着土味扑面而来。

冻货车顺风而驰,见着红布的牛似的,不管不顾地超速向前冲。

壮汉趴在车顶眼见就要摔下去,身体向上腾起,双手向前一扒,再次牢牢地趴在车顶并奋力向前蛄蛹,嘴里不服气地吼道:“老夫就不信今天拖不住你!”

忽然,自半空中落下一男子,拦在疾驰的冻货车前。

司机惊得破口大骂,瞬间面露凶色用尽全力将油门踩到底。

车前的身影在顷刻间消失,司机来不及眨眼便连同货车似被提溜住后衣领,拼命向前却无法移动半分。

男子浑身被蓝色光晕包住竟在刹那间闪身到车后,双掌抬起,道道蓝光自掌心而出化作条条细线缠住车身。

“杜亦!你可算来了!”壮汉趴在车顶上不动,脑瓜子往上一抬,喊着打招呼。

那司机挣扎不得,气得一咬牙,抬脚踹开车门,扯着嗓子大声叫骂:“他娘的你找死?!”

“你大爷的,闭嘴!”壮汉自车顶跳下,撸胳膊挽袖针锋相对。

“鲍豹。”杜亦沉声制止,敲了敲车厢对司机道,“是你自己打开还是我来开。”

他声音低沉,却没有气急败坏的震怒,甚至可以说是算得上温和。

司机满脸不情愿,语气收了点但依旧黑着脸:“都是些冻货有啥好看的。”他嘴里嘀嘀咕咕,眼珠贼溜地来回转,“开了,要看快点!”

七点十分,天黑下来。

一条条黑布被掀开扔到车下,闪电的银光打在车厢内叠满的木箱上。

冻货没有用保温箱或泡沫箱,不见干冰和冰袋,只有一个个用钉子钉上的长木箱。

“是些海物,”司机凑上前,手在木箱缝掏了掏,摊开掌心给杜亦看,“海虾,海参,还有螃蟹啥啥的。给源城富人区送过去的,贵人们要得多,用大箱子装方便。”

他的掌心确实躺着两只冻虾,还粘着冰碴子。

“箱子打开。”

“我说公家老爷,”司机见人软硬不吃,开始阴阳怪气,“打开就化了,这么多您给赔啊?都是玺域送出来的,也是公家的东西,我说……”

“打开。”杜亦再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