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不下了,队长。”
22岁的余贤,已经过了吃个蛋糕会粘得满脸的年纪,但依旧因为急着想让人品上一口甜,鼻尖还是蹭到一抹奶白。
“队长,你尝尝,这个不是很甜。”
杜亦笑眼弯弯,盯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小狼崽,抬指在余贤鼻尖的奶白轻点,粘到一丝甜味点在唇瓣。
“这一点就够了。”
“队长?”
“太甜了。”
“啊?”余贤疑惑地尝了口,明明不太甜……
蓝眸瞪大,不可置信地连眨了几下。
细腻柔软的丝绸轻拂他的唇瓣,停顿,流连,湿湿凉凉但温柔至极。
短暂的触碰春雨一样淋遍余贤的全身,引得他心跳加速,禁不住微微战栗。
杜亦笑着松开呆住的人:“甜吗?”
余贤点头,舔了下唇瓣。
太甜了。
卧室床头柜的边角包着柔软的泡沫,杜亦缩在被窝手凉脚凉心里却暖得抱着小暖炉似的,发涩的喉咙连带着眼眶发酸,他轻轻吸了吸鼻子。
刚钻进被窝的余贤吓了一跳,抬手轻轻碰了碰杜亦的脸颊:“怎么了?哭了?”
杜亦有点不好意思:“没哭。”
余贤抬手试探他额头的温度,不热,但摸了把冷汗:“难受?”
杜亦凝视着他的眼睛,似乎进入忘我的境地,不吭声不答话,就那么一瞬不瞬地望着,望到体内的Y型殊力与J型殊力闹得不可开交,胸腔内的氧气逐渐稀薄……
视线模糊到清晰,再到糊成黑白色块,杜亦才听到余贤说的话似的。他摇摇头,摸索着握住余贤的手:“小渔,我在同你表白……”
“嗯,你说。”
杜亦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脖颈被掐住想说的话攒了老大的力也送不上来。呼吸突然异常艰难,杜亦微微蹙眉,还是坚持道:“好喜……”
剧烈的嗡鸣贯穿脑仁,杜亦无法思考,他好像鬼门关徘徊的游客,正候在外面等待门开。
黑白色块晕成一圈圈圆纹,余贤的脸被扭曲到可怖的程度,杜亦的唇角塌下去,似乎对此十分不悦。他竭力拍打胸口,用近乎自虐的方式驱赶眼前的迷雾。
余贤当机立断,应了一声迅速翻出提前备好的氧气瓶。
氧气罩扣在人脸上,杜亦撑着眼皮终于完整地说出话:“喜欢你,舍不得,余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