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乾闻言望向门口,正看到一男一女进门。
那男的大概一米六的身高,四十多岁年纪,一脸笑嘻嘻,油头粉面不像好人。
图乾觉得这个形象放到民国,那就是个汉奸啊。
女的则是一位短发美少妇。
“师父,您这位朋友,好像不太受欢迎的样子啊。”
图乾对这人的第一印象不好,再加上对方一路走来,都没有人搭理他,甚至有几人还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更加觉得这人人品有问题。
马老不在意地笑笑,“有才之人,必然有缺。就像你小子,就有个缺点,不会搞对象。
我昨天看你和一个姑娘打字聊天,那都聊的是什么呀?
早上便秘你都说,你是真敢啊!”
图乾有点囧,强辩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我那是君子坦荡荡。”
马老哂笑,“搞对象时当君子,你小心一辈子单身。
我这抱徒孙的愿望搁你身上,我看是没戏了。”
马老说着说着,就有点不高兴了。
图乾听得脸上发烧,他早上还担心将来会没儿子。没想到马老这里,直接判他连媳妇都没了。
昨天师娘王军华把杨昭昭的号推给了他。
并没有想和对方发生什么的图乾,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和杨昭昭聊天,没想到全被师父看在眼里。
好在师父的朋友解了图乾的尴尬,还离着两张桌子远,对方就大笑大叫,“老马,看到你还活着,我可是太高兴了!”
马老也是一脸笑,用手指点着对方,待对方坐下,才道,“白昆,你小子是该高兴。我要是死了,这屋子里你可就呆不下去了。”
白昆搂着马老的脖子,“那不能,我是靠本事吃饭,不是靠看别人脸色活着。就算全屋子人都跟我瞪眼珠子,我也是该吃吃该喝喝。”
马老点头,显然是认可白昆的话,他手搭在图乾肩上,
“这是图乾,我刚收的徒弟。
我徒弟可比你有天分,瓷器和古钱币的素养都很高,青铜器也有涉猎。不像你,有点本事也只在古玉上。”
“哟,那可得较量一下。”
白昆说着,摘下了脖子上挂的玉璧递给图乾,笑道,
“孩子,你看看这块玉璧。也不用你讲解,你能断代我就算你赢。你师傅不是吹么,我今天就打他脸。”
白昆上来,张嘴就是死不死,打脸这样不尊重人的言语,这样跟师父说话的,图乾还是头一次看到。
要知道,同样是专家,餐厅里的其他人可都是敬着师父的。
图乾对白昆的负面观感,又添了一层。
接过玉璧,在看玉之前,图乾先看了看师父。
马老点点头,对白昆道,“我们玩的是瓷器,你用玉器考教,太欺负人了吧?”
白昆双手一摊,“用瓷器也行,但是我不懂啊,小图咋说咋是,蒙我我都不知道。那考教还有什么效果。”
“也好,”
马老转而问图乾,“古玉,你行吗?”
图乾知道师父这是要长脸,这做徒弟的得配合。
于是图乾信心满满地点头,“工艺材质我不懂,断代没问题。”
白昆眉头一挑,“呀呵,还是个愣头青。请开始你的表演。”
白昆是不相信图乾能看出来的。
瓷器和古玉,虽然都是古玩,但其实也是隔着座小山。想要一通百通是不可能的。
白昆相信,这块玉璧,别说是图乾,就是马老,也判断不出太多信息。
就连他自己,当初都差点看错。
图乾拿着玉璧,仔细观察,反复琢磨。
玉璧还没有手掌大,很薄。上面的纹路古拙,发色也很有年份感。
图乾不懂古玉,心中拿见过的几块玉对比,发现与这块玉璧的器形和工艺风格完全不同,所以他猜测不是明清的。
但具体是什么时候的,图乾就看不出来了。
他当然也没打算单靠自己的眼力,靠眼力看玉他能让人笑话死,更别提给师父长脸了。
打开时间之眸,这才是他胸有成竹,给师父长脸的信心来源。
可惜,玉璧上显示的年份让图乾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