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捡漏变暴露了呀。
看来白昆还真没有吹牛,他果然有名气。
也难怪他总是要拉着自己帮他拿货,还要开班授课赚钱,不这样没法活呀,名气太大,在地摊根本赚不到差价了呀。
自己老了以后,不会也要面临这个窘境吧?
图乾担忧了,决定趁年轻,多赚点他和青芝小两口子养老的钱。
二人出了中州古玩城,已经是华灯久放光,贤者入梦乡的时候了。
白昆要打车,被图乾阻止了,“老白,你别是又想跑吧?”
白老师也不叫了,直接喊老白,看来图乾现在对白昆已经是少了很多尊重了。
白昆无语,不过他也不怎么在乎这个,“东西都还在你手上呢,我跑什么呀,我这不想着车上给你教学嘛。”
图乾不接受这个说法,“车上才能说几句话呀,前面有个金拱门,咱们去那坐下好好说。”
白昆无奈,只好答应先不回酒店,但是他还有异议,“那金拱门的东西能吃吗?根本不下酒好吧。哥带你去个好地方,走。”
白昆带着图乾,到了附近的一家烧烤大排档。
图乾不在乎吃什么,他是来学习的,白昆点餐他也没有参与。
待白昆一口酒下肚,图乾拿出第一件玉器来。
“老白,先讲讲这个黄玉镯子吧。这种有很多切面的镯子我还是头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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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昆咂嘴,“黄的就是黄玉啊?圆的就是镯子啊?不懂你可别瞎说,容易让人当傻子知道不。”
接过圆环,白昆搓了搓,“别说你小子是头一次见,这东西我活了四十多,见的真货也不太多。稀罕着呢。
首先,这是老琉璃,不是玉。怎么判断它是老琉璃呢,因为老琉璃含有大量的二氧化铅,反铅现象可以作为判断依据之一。
再一个,你看好了,这是禁步,是要用线拴着,再配上其它的佩啊,小珠啊什么的,挂在衣服上的,不是戴在手上的。
环佩叮嗒听过吧,就是讲古人身上的各种挂饰。这古人啊,就讲究个鸣玉而行。就是要走路稀里哗啦响,就是要对着赛那个范儿。
就跟现在富二代之间,比谁跑车值钱一个意思。
当然,我这是打个比方,实际上玉饰的撞击要清脆悦耳才行,真要是稀里哗啦噪音一样响,得让人笑死。也是失礼的表现。
禁步早期的作用,说白了,就是压住衣服,以防风大走光的。是很实用的。后来渐渐就成了礼器了。”
说了这好些,烤串也上来了,白昆撸串喝酒,给图乾消化的时间。
老琉璃、禁步……
此刻的图乾是懵的,他仿佛初入一个领域一样,东西太多,白昆又说得太快,他满脑子浆糊。
图乾小声嘀咕着,“黄的不是玉,是老琉璃;圆的不一定是镯子,也可能是……跑车?还有进步可以防走光……”
“我滴天老爷啊!什么黄的就是老琉璃啊,那老琉璃的颜色多了。”
白昆伸手,“你快把那些玉都给我吧。咱们龙国玩玉上万年,这玉器的知识啊,不比你们瓷器少,也是自成体系的,以后我再给你慢慢讲。”
图乾捂住口袋,“那可不行。你说的太多太快,又不详细,我没记住很正常。不过我录音了,回去可以慢慢学习。
你再给我讲讲老琉璃的知识,别拿那些网上随便就能搜到的普通内容蒙我。”
白昆无奈,感叹图乾这小子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想早点混过去是不可能了,白昆只好慢下节奏,详细地给图乾讲解。
二人在喧闹的大排档里,教学着古代的玉文化,内容与环境严重不搭,却又好似与环境是谐和统一的。
在这夜晚的市井中,同样一轮明月下,古时感花鉴玉,如今烟火寻常。
就在二人学与吃的夜里,雷蒙博物馆这边,一根绳子被从二楼抛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