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图乾看来,这三张纸不是白来的。
他之前已经用时间之眸看过了,这三件拍品是元明清三朝的。
而恰好,元朝尚白色,明朝尚红色,清朝尚黄色,正对应这三张纸。
图乾收回目光,胸有成竹地就要开始动笔,却发现于老二还在捂脸式喝茶。
图乾好奇问道,“前辈,你不玩玩么?”
于老二低声道,“我玩什么,我又买不起。”
图乾闻言劝道,“不写价格,猜猜朝代和器物命名也好啊。”
于老二还是摇头,“我哪看得出来朝代,我这个盘子你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是清晚的。
名字就更别说了,你不告诉我是缠枝莲,我都不知道上面画的是什么花。”
图乾闻言也不再管他,提笔在对应的纸上写下断代及器物名称,最后又写上名字封好卡片,放在桌边等着服务生收取。
在等待的功夫,图乾望向楼下,众人的手头都忙着,大厅除了嗡嗡的讨论声,比三老刚到时的喧哗是安静多了。
想起三老,图乾向三老围坐着的方向看去。
哎,那不是师父么,他怎么来了?
图乾猛然发现了正与一位老人聊天的王红军,诧异之余也明白了于老二为什么要遮住脸了。
图乾暗笑,原来如此。
十几分钟后,写好的卡片都被收走了。
现场来了有三四百人,真正参与拍卖的人并不多,也就几十人吧。
图乾看到收拢的三色卡片,被服务生们按颜色分开,分别放置。
白色卡片被放到了白釉高足杯前的小桌上,红色卡片被放到了白地褐彩大罐前,黄色卡片则放到了那套粉彩蛐蛐罐前。
元明清,全对上了。
图乾点头,他果然猜的没错。
他没猜错,却有很多人猜错了。
这时候大家伙也都明白过来了,那三张卡片的颜色不同,是有用意的。
虽然大多数人还不知道这样分的依据,但场面已是一片哀嚎。
卡片分好了,三位年轻人走到卡片桌后,将卡片打开一一检查。
写的对的留下,写的不对的,就直接扔到了台下。真是简单粗暴。
最后剩下的,都没多少了。
幸存者以白釉杯最多,剩下了十张左右,其余两种,都只剩下三五张卡片。
初选结果出来了,紧跟着,镜头打在了蛐蛐罐前的卡牌桌上。
大屏幕上相应的,显示出放大的信息来,五个人的判断信息、出价,还有姓名,都清晰地让现场众人看见了。
看着图乾的名字就在屏幕上,于老二高兴放下茶碗道,“小图你可以啊!”
说完发现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于老二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又拿起茶碗挡住了嘴。
图乾看得好笑,不过也没拆穿于老二,而是谦虚道,
“猜对的人也不少,这不算什么本事。”
这三件东西,图乾都没见过,仅凭脑中知识就做出正确的断代和命名,其实图乾是可以骄傲一些的。
一楼,王红军处,那位与王红军相熟的老人看着屏幕,想了想问道,
“红军,上次你说你徒弟的博物馆开业,我记得你那徒弟好像就姓图吧,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名字?”
王红军抬头一看,可不是嘛,图乾的名字在上面摆着呢。字写得也还算过得去。
王红军笑了,“郭老,那笔迹我认得,应该就是他了,这小子是哪有好东西哪有他,贼着呢。
我家那对明代的老椅子,都被他给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