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外面便传来一阵阵人群骚动的声音,只见大批仙门的修士涌进平山镇唯一一条大道,每十步一岗。
然后还有三人一组的小队,涌进那些镇民的家中将人一家老小都拉扯出来,最后将镇上的居民都集中在一处,派修士看守。
镇上最后一户便是顾宴初的家,祁野直接挥手设下一道屏障,不让那些修士发现进来,他怕那些人踩坏顾宴初种的菜。
顾宴初则起身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那天被祁野赶跑的林家少年,坐在一抬大轿上,被八个人抬着,慢悠悠的走在镇子的大路上。
“都给本少爷把这些人集中在一起,让那些愚民都见识一下什么是仙门世家,还有把那天那个人找出来,本少爷今日倒要好好的教训他一下。”林哲摸了摸自己的手,他的手臂缠着白色的绷带,不知道那天那人什么来历,他出手弄出来的伤,任何术法都不能瞬间治愈,只能靠自己慢慢修养调息来缓缓治愈。
“说世风日下,还真是。”顾宴初的眼神突然间狠厉起来,瞬间爆发的寒意,让祁野都忍不住后背生凉。
“他要找的是我,我去会会他。”祁野皱眉,脚下一踏,一个黑紫相交的瞬移阵法便显现出来,只是眨眼功夫他整个人便消失在院子里。
林哲被人抬到镇中那棵大树下,镇上的人都被那些修士用术法压迫,跪在地上,搞得这阵仗像是皇帝来了一般。
祁野瞬移到那棵树上,俯视着林哲,冷声开口。
“我说林家的小子,当年大齐的锦元女皇巡视北境之时,遇一老者见圣驾而不跪,问其缘由才知,老者双腿生疮,实不能跪。于是女皇便诏令天下,万民遇圣驾巡游,愿意跪者则跪,不愿意跪则免。你这阵仗,当自己是天潢贵胄了吗?”
林哲见到祁野来了,嘴角一勾冷冷一笑:“这穷乡僻壤见过什么天潢贵胄,本公子于他们来说就是天潢贵胄,他们见本公子跪一跪怎么了?我仙门林氏,不值得他们跪吗?”
祁野嗤笑:“你还真把你们林家,当碟子菜了?”
“来人,给本公子抓了他,敢打本公子,本公子今日要抽他的筋扒了他的皮。”林哲阴狠的开口,那日只是他的身边无人,今日他带来了家中数位高手,算是有备而来。
祁野依旧不屑,说句实话,仙门百家,也就只有一个为首的南家被他放在眼里,其余无论是九江的程家,还是永陵的谢家,这些名声与南家不相上下的家族,他都没有放在眼里。
不是祁野自视甚高,而是祁野本来就高。
他不多说话,展袖一挥,周身的衣服缓缓变化起来,那原本暗藏在玄衣之下精致的银色绣纹,变的华光异彩,然后整个银色的纹路蔓延至全身,再一次展开竟是一幅漂亮的蛟龙踏云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