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家主昏迷这些年,谁敢说自己过得好?
那不是找死吗。
可,若是说过得不好,又失了柳家人的风骨。
左右这个问题都不能正面回答。
柳项南好似很有耐心,也不催他,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仿佛他不说出个好坏,今天这事就过不去似的。
“家主,我错了。”
柳辉被看得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掉,思索良久,索性先承认错误,直接跪在原地,大喊起来。
“嗯,说说看,你错在什么地方?”
柳项南把玩着面前的茶杯,表情有些微妙,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我,我错在不应该玩忽职守,让公司管理亏损。”
“还有,不应该沾染赌博。”
事到如今,柳辉很清楚,只要家主想调查自己,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情。
还不如现在全都撂干净,博取一个同情分,也不至于落到被赶出家门的后果。
更何况,看今天这架势,家主就是要杀鸡儆猴的。
“还有,我不该对如烟不恭敬。”
总算说到关键之处,柳项南眼眸微眯,轻飘飘的说出处理结果。
“从现在起,免除柳辉在公司的一切职务,不得再踏入汴京一步,更不得再姓柳。”
听到家主一上来,处罚就如此严重,每一个在场的人都在绞尽脑汁,思索这些年有没有做下错事。
顿时,整个议事厅内,人心惶惶。
却,没人敢站出来为他求情一句。
柳项南将他们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悲凉。
“文清,听说我病的这些年,是你暂代家主之位?”
不想再多看他们一眼,柳项南直接将矛头对准真正要解决的人。
“你辛苦了。”
柳文清一脸懵逼,连忙假笑的回应。
“不辛苦,都是我应该做的。”
柳项南猛的拍桌而起,从福伯手里接过一叠资料,狠狠摔在桌面上。
“是你应该做的?”
“那你做得是真好啊,你有脸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吗?”
论辈分是柳项南的叔公,柳玉良拄着拐杖站起来,微微躬身的说道。
“家主,这些年文清真的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他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知,可否从轻发落?”
淡淡睨他一眼,柳项南不容置疑的开口。
“我今天要清理门户。”
“柳文清,留不得。”
话落,直接被宣判的柳文清眼神空洞的瘫坐在椅子上。
“何至于此啊?”
柳玉良不停用拐杖砸着地面,悲痛的喊着。
毕竟,柳项南只有一个孙女,所有旁支中,最优秀的青年就是柳文清,以后,柳家就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