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岛上足足呆了三天,狗哥还是舍不得离开,和妻子阿绣一心一意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这天清晨,晨曦微光穿透过薄雾,第一缕光射进林间的阴影中,紫烟岛醒来了新的一天。早起摘柿子,抓螃蟹烤鱼烤兔子的狗师傅就开始了新婚蜜月的忙碌,他离成为百年老字号的烤鱼仙人还有九十九年。
阿绣温柔的从后面抱住狗哥,笑道“怎么又起的这么早,不会觉得累吗,大哥”
狗哥回头笑道“阿绣,我这三天,真是比过去的二十年还要开心,还要自在,一点也不累呢。”
阿绣温柔的白了他一眼,帮狗哥擦去衣服上的落叶,笑道“我知道你是铁打的,可也要休息啊,好啊,刚结婚,你就不听我的话啦”
狗哥笑道“阿绣,你柿子吃腻了没有”
阿绣道“是有一点啦,大哥,但是你总是会给我弄新鲜的花样呀”
狗哥情不自禁的亲了她额头一下,接着说道“阿绣,自从我们结了婚,成了夫妻,还没有告诉爹爹妈妈他们呢。”
阿绣笑道“哎呀,丑媳妇也要见公婆啦”一想到石清闵柔,阿绣总是有点娇羞忸怩。她也知道黑白双剑是大大的好人,是江湖上人人敬重的大侠。但正因如此,她才有点怯生生的”
狗哥看出她的犹豫,握住她柔软的小手,说道“阿绣,你不想去的话就算啦,我只要你陪着我就好了,其他人的看法,原本也没那么重要”
阿绣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大哥。我也说不清楚,你爹爹妈妈是那么好的人,可能我只是有点,哎呀,我也说不上来”其实在阿绣心里,只是还没有做好远嫁的准备,她从小在雪山派长大,没有离开过亲人。后面六年流落江湖,但也是跟着奶奶,极少有一个人孤身行走的时候,和狗哥结婚之后,究竟是去玄素庄,还是和狗哥住在一个全新的地方,说到底。阿绣的担心,只是人对未知环境,未知人物的恐惧罢了。
生活怎么有可能天天都是浪漫呢?再精致的情话也有说完的那一天,总有一天要面对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碎小事,大把的时光就在在平淡里度过。
阿绣犹豫再三,还是说出来自己的想法,她说道“大哥,我觉得我们实在是幸运的多了。”
狗哥愕然道“阿绣,我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阿绣想了想,接着说道“像我爹爹和我妈妈,其实也是经常吵架。我后面听别人说,我不在的那几年,我妈妈总是神志不清的喊着我的名字,迷迷糊糊的要别人照顾她。”
她捋了捋碎发,接着说道“我想爹爹那几年,一定也过的很不开心吧?他为了找我下雪山去了,妈妈一个人呆在凌霄城,不知道有多孤单呢”眼眶一红,显然是对妈妈的遭遇十分难过,狗哥默默的抱着她,帮她擦拭眼泪,听她说完。
其实阿绣说的一点不错,普通人的一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无非就是一份普通的工作困住了自己,每天都做着重复无聊的事情,受着客户,领导,家庭一肚子的气,拿着微薄的薪水,幻想着假如当年做了别的选择,会不会有更加美好的生活罢了。
阿绣温柔的说道“大哥,如果不是遇到你,其实我已经失去了结婚嫁人的念头了。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我,我想起来就很不开心。大哥,有你在我真的很安心”说罢就倚靠在狗哥肩膀。
狗哥听心上人如此倾心自己,只觉得热血沸腾,动情的说道“阿绣,无论走到哪里,我都要和你一起,永远也不分开了”
阿绣温柔的说“好,我一生一世都陪着你,大粽子哥哥”
两人的脸贴在一起,静静的歇息了一会。
突然几只乌鸦咕阿咕阿咕阿的乱叫着从头顶飞过,狗哥抬头一看,心中突然隐隐感应到了不对劲,只是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从何而来的预感,仿佛上天在警示着什么。
阿绣见狗哥突然之间皱紧眉头,显然是脑海里想着不好的事情,脸色有些痛苦。她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大哥,是想到了什么吗?”
狗哥点点头说道"阿绣,我总觉得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但是我又说不清楚为什么“
阿绣柔声安慰道”大哥,如今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你不要一个人扛着,我也会帮你分担一些的。“
狗哥感激的看着她,因为莫名感应而有些轻微的疼痛感渐渐消失了。
忽然听得江边豁啦一声大响,就像是撕破了什么东西一样,又像是什么东西撞上了。狗哥牵着阿绣循着声音的方向赶过去,只见一艘大船靠在岸旁,不住的摇晃。狗哥和阿绣对视了一眼,阿绣把佩剑递给了狗哥,狗哥一个箭步窜上船头,只见地上一滩又一滩的干涸血迹,向着船舱内望去,只见空无一人。走进船舱一看,只见一个铁塔般的汉子倒在地上,浑身血迹斑斑,有一股强烈的恶臭味。正是当日和狗哥、白万剑生死搏斗的狮驼。
狗哥害怕他突然窜起伤人,躲在门口不敢靠近,眼见着狮驼没有一点反应,这才防备着靠过来,自言自语道”我可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你可不能突然偷袭我阿“伸手去探他鼻息,触手却一片冰凉,把他铁塔般的巨大身子费劲翻身过来,只见他七窍流血,毫无生命特征,显然是早已死去多时,是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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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哥害怕的说”对不起,不是有意冒犯“
这时候江上吹起一阵阴风,船帆在风中摇摆,呼呼作响,早晨烈日炎炎,一阵凉爽的风儿吹过,船上的竹管发出刺耳的呼啸声,鬼哭狼嚎一般,听的狗哥心里发毛。他虽然一个人孤寂久了,此时竟也有些心惊,猛然想起和张三李四去红柳渔村那次,自己不知为何弄得满地尸体,进去的人除了他和大哥二哥,竟无一个活人出来。不由得脊背发凉,汗毛倒竖,正想跑走,却只听到一个颤抖的女声喊道”是谁在上面?“
狗哥听到活人的声音反而镇定下来,窗外阳光照射进来,一片光亮,他恐惧之心褪去,顺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却发现声音竟然来自船舱底部的地下室,狗哥缓步走下,打开舱门,却发现有点黑漆漆的,依稀只能看到堆放的杂物和木桶。
狗哥问道”是谁在这儿?麻烦出来一下,我不是坏人“
只见黑暗中有个身影悉悉索索的探起身子看了狗哥一眼,确认他并非那铁塔般的汉子,这才从木桶里钻了出来。慢慢的走过来,狗哥定睛一看,这女子穿着粗布麻衣,却身材高挑,长相清丽,她雪白脸庞略作圆形,略显疲倦憔悴之色,却掩盖不住眉眼间那一抹妩媚可喜。
她起初还只道是不知名的过路人,走了过来,低头柔声道”妾身侍剑,见过公子了“
原本她还有些庆幸自己死里逃生,侍剑抬头一看石破天长相,刚才黑暗之中看的不太清晰,现在上了这一看差点给她吓得魂不附体,吓得瘫软倒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少...少爷,我...我“
狗哥一看是侍姐姐姐,大喜过望,就要伸手去扶她起来。
没想到侍姐一看狗哥靠近,吓得连忙抽出腰间匕首放在雪白的脖颈上,大喊道”别过来,少爷,再过来我就自尽“,勒的太紧,都压出了道道血痕。
狗哥惶恐的说道”侍剑姐姐,我哪里得罪你了。我是石破天阿“
侍剑趴在地上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说道”你,你,叮当那个贱人在哪里?你们真是阴魂不散,又想来杀我了吗?“
狗哥听她如此剧烈的反应,口中提到什么叮当,瞬间反应过来,她这是又把自己当作那个和自己长相酷似的亲生哥哥,那个俊美文秀的翩翩公子石中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