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桃沉默了一下,道:“他临死前,给我留了一封信,告诉我海宫珠的来历。他说我保不住观祭司一职,让出去便好,但海宫珠一定要藏好。”
七岁的小魏桃很神奇的捱过了那段黑暗的时光。
她没有大哭大闹,没有六神无主,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沉静的将观祭司的继承权让出去,悄悄瞒好海宫珠的存在。
小魏桃变得懂礼仪,知进退,变得不再像当初那个和爹娘撒娇的小孩子。
其他人见她识相,倒也未曾为难一个七岁的小姑娘。
“他们没有太为难我,更主要的原因是先生收养了我。”魏桃叹了口气,语气第一次带上了一些惆怅。
“先生和家父是好友,更是渡城闻名的教书先生,一生无妻无子,德高望重。他收养了我,交出了家父给他的房契与大部分家产,只以纪念为由留了很少的一小部分,所以那些人没再多说。”
魏老夫子与魏父恰巧同姓,又从小一并在渡城长大,兴趣相投,说是堪比亲兄弟也不为过。
老夫子拿着好友寄来的遗书匆匆推开魏家大门时,正见到那个他看着长大的、活泼爱笑的小女孩,冷冷地与一众心怀鬼胎之人对峙。
他站在那孩子身前,处理完好友的身后事,疲惫转过头。
就看到那孩子眼神放空,愣愣地盯着前方,一动不动。
老夫子一阵心疼,怕惊扰她似的轻轻喊了一声:“桃儿。”
小女孩慢了半拍,迟钝地抬起头,看向他,眼泪突然就止不住地滚了下来。
海宫珠在一旁散发着莹莹微光,像是无声的安抚。
江在水抿了抿唇,还是继续问了下去:“海宫珠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要我和祝江临同时出现才能解除封印?”
“我并不知晓。”魏桃摇了摇头,“家父留信告诉我,海宫珠里的东西对普通人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但对于龙子大人而言珍贵无比。至于海宫神口谕,则并没有解释流传下来。”
这样吗……海宫珠里的东西对普通人并不重要?
故人遗物?还是什么解除封印的咒法?
“那……”江在水不抱希望地问:“你知道海宫神是什么吗?”
“海宫神……是什么?”魏桃愣了愣,像是有些不解地重复了一遍,“海宫神就是海宫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