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解归不理解,江在水退后的速度一点也不含糊。
趁着这两位互相对峙,她后撤再后撤,此时紧紧贴着窗户边,就等他们打起来自己翻出去就跑了。
“喂。”少年郎的脑袋一歪,看向她,有些嫌弃地皱了皱鼻子:“你跑也就算了,动作能不能不那么明显?”
江在水默了默,心说你注意力散的也太广了吧。
“好歹等我们打起来了……”
他话没说完,就被迎面攻来的剑打断了。
“阵前轻敌,兵家大忌。”祝江临语气淡淡,带着一丝嘲意。
少年郎嗤笑一声,鞭子划过风声,如光如电抽了出去,“虽然我很想说你现在还不配我重视。”骨鞭与剑相接,一声脆响。
“但是事实上,我可从来不敢对你轻敌啊,祝公子?”
江在水根本不打算听他们聊什么兵法,抬腿就要翻窗。
“诶!小丫头!我最后说一句,你稍微听一耳朵再跑。”少年郎一边打着,一边又高声出言叫住她。
江在水半个身子已经跨了出去,心想我听着呢,只不过偷溜的动作是不会为你停下的,你再磨叽我就真听不见了。
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还是回过了头,正正和那少年转过来的视线对上。
她看见那双赤金色的眼眸含着笑意弯起,眼神专注又认真,好像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望过来——
“吾名风袭玉,你记好了,小丫头。”
……
游与明靠着墙,手里的飞镖被转来转去,看得宫恒心惊胆战,生怕飞镖被甩出来或者划伤她自己飞出来。
祝江临不在,他们擅自行动很容易打草惊蛇。因此分开之后,他们就一直在这间屋子里等着。
干等着实在是让人不能心安,游与明左手摸着耳垂上的丁香坠,反复确认其中物品的摆放——那枚其貌不扬的黑色丁香坠,根本就是一枚空间法器。
实在烦躁,她就拉着墙角缩着的小孩儿聊上几句。
“几岁了?”
“……不记得。”
“在漓江呆了多久?”
“七年……以上吧?”
“跟江在水一起玩了那么久,喜欢跃玄观吗?”
“呃……”
“那漓云城呢?”
“这个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