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患于未然,我们设了许多后手。好在四大门派中有三个都与神兽息息相关——尤其咱们云绯楼,朌家人至今仍以祭司为首,世代效忠于凤鸟一族。”风袭玉有些得意洋洋。
祝江临瞥他一眼,嗤笑道:“江在水是江家人,是跃玄观的大小姐,谁跟你们云绯楼‘咱们’。”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江在水连忙插嘴打断:“你们做了什么?”
风袭玉不情不愿地收回要呛回去的话,回答道:“四大门派的掌权者均对‘神兽’与‘山川法’的真实面目保有一定程度的记忆,他们会暗中进行监视,及时将尘祸复燃的火星掐灭。必要时,云绯楼的朌家人会找到我,跃玄观……”
祝江临接过话头:“你的那块龙纹玉佩,就是跃玄观联系我的途径——就算没有你被横公引入龙门岛下,跃玄观观主以特定方式破坏玉佩,岛下的阵法一样会解开。另外,‘海宫神’本也是我留下清扫尘祸余烬的后手。”
江在水了然。
如此看来,白鹿门守着雾霭禁地,也未必完全不知里面是什么样子,也许还隔三差五进去供奉一下夫诸呢。
“所以啊,部署很周到,咱们还可以再歇个千百年,也许过些年天地又生出了新的神兽,我们就有力量重启大阵了。”风袭玉总结道。
江在水怔了下,“千年前的神兽……”
“大半直接陨落于反噬之下,剩下的小半,也基本由于反噬暗伤,没活几百年便归于天地间了。”风袭玉直白道。
江在水抿着唇。
此事根源在她,听说这个结果,她不可能心中毫无波澜。
但被愧疚攫住心神之前,一颗疑虑的种子先在她心底生了根。
按照这两人的说法,他们在千年前出现意外时,想法便是先拖过劫数休养生息。
就如同凡人看尘祸一样,千年前的那次失败,对于他们来说,是千算万算仍料不到的飞来横祸,现有的幸存者,更愿称之为“劫数”。
子桑悼以身为引自爆阵法,就像是在高温沸腾的油锅里滴入一滴清水;清水力量比之油锅也许再小不过,却因为时机实在找的太寸,直接造成阵法失效反噬,风渊横死当场,半数神兽没撑到大阵被封死便陨落,伤亡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