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院里两道脚步声靠近,除了江饮冬沉稳扎实的步伐,另一道轻快又着急。
门从外面打开,江饮冬领着个水灵的小姑娘进来了。
江月一进屋眼睛逡巡半圈,直直定在江饮冬的小木床上。
只见床上坐着一位墨发美人,面容精致,眉目含情,半躺在床侧,抬眸看过来,眼底水波流转,好似冰糖葫芦外的糖衣,晶莹剔透,可是一含就化,掉在地上就碎了。
江月瞧着冰肌玉骨的美人,猛的咽了声口水,觉得这脸蛋比她娘今早煮的剥壳鸡蛋都嫩,好看的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饮冬站在江月身侧,听到她的口水声,气笑了。
哪有小姑娘家家的对男子这般咽口水。
他伸手去掐江月的耳朵,江月却先一步窜到他身后,露出个脑袋,含蓄的朝床上的人儿瞧。
魏鱼疑惑看着江饮冬,不明白这小姑娘是何反应。
他不至于长的吓到一个小姑娘吧?何况鱼尾巴还老老实实缩在被子下。
江饮冬不动脑筋便知道江月的心里,无非是看到顶漂亮的人走不动道了。可劲盯着人看又不太像话,便掩耳盗铃,躲在他身后。
他反手捂住江月的眼睛,提着她胳膊把她扭送到出去,“得了,想看的都看了,赶紧回家。”
出了院门,江月没再挣扎着回头,只眼睛亮晶晶地,朝江饮冬比了个大拇指,兴奋道:“冬哥,你可真有本事。这么好看的人儿愿意住你那漏风的破房子。”
江饮冬想扇她巴掌,“不会夸人别张嘴。”
他道:“二叔要是问起,你就说我屋里啥人没有,都是别人的谣传,听见没?”
“这是为啥?”江月挠头,“我爹也不能说?”
江饮冬没好气,“没看见人害羞?过阵子我亲自和二叔说。”
“诶,哥你说实话,”江月小小声,惦着脚尖要往江饮冬耳朵上凑,“人家都睡你床上了,是不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了呀?”
江月就是个小人精,从小对这方面没忌讳,村里闲话都听到津津有味。
江饮冬一噎,知晓江月误会了。
任谁看到的第一眼,都会觉得魏鱼是个美貌绝伦的哥儿。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江饮冬没主动解释。
他神色危险地瞥了一眼江月,继而淡淡道:“我睡你大伯那屋。”
“骗鬼呢。”江月睁着水灵大眼,“我方才特意看了,大伯屋里上着锁。”
“……”
江月悄咪咪告诉他,他带了不干不净的人回家,好生藏了半个多月的谣言,一个下午就传遍了村子。
那头一个说江饮冬养姘头的,就是宁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