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魏鱼听他们嘴里的话,变成了那女人是来骗钱的,想把男人的钱哄走,给自己的前夫的儿女花,至于怎么哄的,女人和村里话不通,自然是床上被窝里哄。
魏鱼听了许多那个年纪不该听的话,却瞧见村里的妇人到那男人家,和外来女人坐一块,面上一派和谐。
再之后,听说那女人趁上街的时候跑了,手里的钱仅够车费,于是村里的闲话又变了变,替跑了媳妇的男人不值当,说他赔了钱什么都没落着。
茂山村也是一样的,魏鱼深知,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姥姥村里人看那个女人。
江饮冬是茂山村的土生土长的人,他是江饮冬捡回来,在江饮冬眼里,是连珍珠都不会产、没大用的人鱼。
日头升起来,屋里关了门,热气罩在两人身上,魏鱼正出神,僵硬的身体撞上江饮冬结实的背部,硬木板一般脊背撞的他鼻子发酸,怔在原地。
江饮冬回身抱臂,小山一样的身躯杵在魏鱼面前。
他察觉到了,魏鱼身上的乌龟气息,和当初逮住他偷嗦贝壳,头埋在水缸中一模一样。
是受不住被生人打量,还是忍不了因为同他站在一起,被村民误会,嚼舌根?
江饮冬的目光凝在他眸光闪烁的小脸上。
他是在害怕,紧张。
“后悔了?”
后悔了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他话音落,那不敢和他对视的眼睛倏地抬起,脚尖一踮,手臂盘住他的肩,方才紧抿的小嘴就咬了上来。
江饮冬看他的目光有些冷,还陌生,魏鱼习惯性的避开不想面对的事情。
“才不后悔。”
没了江穷汉的庇护,他最初落到别人的手里,指不定活不到现在。
就是心里没着落的,想和江饮冬亲一亲。
这人虽看着冷硬,但嘴唇很软,也很暖。
江饮冬愣住,嘴上传来被小狗啃食的痒意,他微微错开,张嘴衔住碰在他下巴上的唇瓣,选了比咬更温柔的吮吸。
又啃又吸还是不够,不知谁的舌头先伸了出来,唇齿间片刻的怔愣,好似冲破了某条界限,身心传来的愉悦摈弃了顾虑,一条大舌占据了柔软的口腔,边边角角都搜刮了一遍,覆上另一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