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立诚气的心肝疼,从来不晓得那婆娘这么能祸害,要不是气急,也不会当众扇她巴掌。
“二叔不必,婶子这些话傻子都不信,你也别放心上,免得惹了您家宅不宁。”江饮冬劝道。
众人诧异地看向江饮冬,若是往常,遇见李秋兰撒泼,江冬子怕不是早就硬扛上了,这会反而劝江立诚收手,话也不冲,硬汉子娶了夫郎,性子都软和不少啊。
李秋兰紧紧盯着江饮冬的脸,从中瞧出他眼里的闪躲,此刻只想跟江饮冬拼个你死我活,若是这妖精显形,自个就是大功臣。
也不晓得哪来的力气,李秋兰推开江立诚,猛地跑向灶房,恰好地上一盆水,她抱盆出来,对着魏鱼的方向就是一泼。
江饮冬眼疾手快护住人躲开,木盆里的水看看泼到魏鱼小腿,打湿了婚服,正红色愈发深重,却无一丝异样。
众人一片哗然,对李秋兰指指点点。
江立诚丢不起这个人,拖着李秋兰就走,门外还能听见李秋兰不甘心的喊声,“再等上一刻钟他就变了!你们这群蠢货不信我!”
江立诚才捂住李秋兰的嘴,就被几位腰上别刀的捕快拦住了路,“哪个是李秋兰?跟我们走一趟。”
捕快手中还绑着个拼命唔唔却说不出话,脏的看不清面容的人。
江立诚慌了神,李秋兰惊恐的瞪着那个人。
当晚,李秋兰被绑着带去了衙门,宾客散去,唏嘘不断。
而处于事发中心的新婚夫夫,不仅没受丁点影响,反而在众人离去后,深夜坐马车返回了镇上,去了宽敞安静的宅院度过洞房花烛的一夜。
“你二叔会不会接受不了?”魏鱼小脸上满是担忧,“你们这么亲近,却因为我让二叔家庭破碎。”
江饮冬牵着他的手打开了宅子主卧的门,淡声说,“那把你个小鱼精交出去,换了二婶回来。”
魏鱼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拉住江饮冬的手就咬,牙齿在男人的手背上磨了会,也不见他阻止,咬的没意思极了,遂干巴巴松嘴,“让你嘴上没把门的。”
江饮冬失笑。
宅子如今只有江饮冬和魏鱼两人,红灯笼亮起,魏鱼随着江饮冬来到这间秘密的主卧房——成亲前两日,江饮冬不让他进,背地里不晓得在捣鼓什么东西。
宽敞的卧房增添了不少家具,看着都贵气的很,床外摆着一扇巨大的屏风,上头是浪花裹着游鱼的花样,不细看,那跳跃的小鱼连着虚影,竟像是个长着尾巴的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