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呢？你是和慕景琛在一起了吗？你当初为了他离开这么多年，现在回来是要和他重新在一起吗？”

蒋歌十分清楚慕景琛在她心里的分量，她当年那么早出晚归的学习，付出无数时间和心血，才能同时拿到本科和硕士的毕业证书。

她那么在乎学业，却可以为了慕景琛的身体，毅然决然地休课一年。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两个历劫归来会修成正果时。慕景琛颓废地出现在女生宿舍楼下，她们才得知苏若瑶不告而别。

在毕业答辩完成后，她走得那么决绝，招呼都没打，就消失不见了。

就连她最在乎的毕业证书，还是沈越泽托李佳芮帮忙拿的。之后的五年，她没有和任何人联系，仿佛销声匿迹般退出了所有人的生活。

再后来得到慕景琛的消息时，他就开始活跃在了电视屏幕上。

她们三个还私下谈论过，以为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误会。

“蒋歌，第一次有人这样直白地问出这个问题。说实话，我没考虑那么多。”苏若瑶的肩膀塌了下来，短暂的错愕后，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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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瑶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真的是为慕景琛回来的吗？

不敢再想，笑着继续说道：“你们来这边几天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北城？”

蒋歌看出苏若瑶不想继续这些话题，说了他们这段时间旅行的大概路线。有些遗憾地说，“好可惜，今天下午就要离开这里到海城去了。”

苏若瑶拉着她的手说：“不要遗憾，我预计九月之前会回到北城，到时候我会停留几天，我们四个一定好好聚一下。”

掏出名片，将齐思妙的电话留给蒋歌，“如果在海城需要安排车或者酒店之类的，随时可以联系她，可以食宿全包，她会给你们安排妥当的。”

蒋歌认识她多年，自然知道她不是在客气，也就坦然地接过了名片。

结账时，苏若瑶本想去结账，蒋歌按住她的手，“有男士在场，怎么也不能让你去付账。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要宰你一顿大餐。”

苏若瑶看蒋歌身上都是一些名牌，知道小夫妻的日子过得很滋润，也就不和她客气了。

四人一起朝着饭店的停车场走去，两辆车的位置在相反的方向。

在大门口就要分别，蒋歌伸手抱住苏若瑶。

良久，十分不舍地分开了。

苏若瑶和林叔朝着车走去，忽然听到有人在后面喊自己的名字。

她回身看到蒋歌小跑着追过来，一把将她抱住，哽咽着说：“若瑶，佳芮的婚礼在八月底，我们北城见。我们三个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也都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很辛苦。所以，瑶瑶余生一定要遵从自己的本心。一辈子那么长，总能遇到那么一个人，值得你奋不顾身为他做尽所有，到时候你一定要牢牢地把握住。”

蒋歌的眼中满是对她的怜惜，这些年来，苏若瑶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她们都看在眼里。

“好！”苏若瑶的感动如潮水般涌来，却也只能重重地点头，用力地拥抱了一下蒋歌，然后转身就走了。

蒋歌看着苏若瑶离开的背影，泪水慢慢滑落，何文走过来将她揽入怀里。

“何文，她这些年的经历让人心疼。”

看到苏若瑶上的那辆车，何文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妻子，“好了，别哭了，她已经离开了，又不是见不到，值得你这样伤心。”

蒋歌靠在他的怀里，轻声诉说着，“你不知道，她对我的帮助有多大。每次考试之前，我的高数和英语都是她帮我补习。写毕业论文的时候，要求全英文的，你也知道我的英语是所有科目中最差的。是她整夜陪着我一起写，那时她也在写自己的研究生论文，可她一句抱怨和不耐烦都没有，在她和慕景琛的那个出租屋里，陪着我熬了好几天。”

每每想到苏若瑶为她做的这些，蒋歌心中都是满满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