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鹤云眼神复杂地看着罗礼磊,一旦不爱,哪怕对昔日的爱人,也可以如此恶毒。
后退,看他演戏,只为讨好他,肖鹤云心中满是复杂情绪。
心中明白,罗礼磊只爱自己。
罗礼磊对周洋洋身后的保镖说,“将她架起来,我还没出气。”
周洋洋原本红润的脸,出现灰败,眼神也逐渐涣散。
保镖看向肖鹤云,得到对方的指示,将周洋洋拉起来,给罗礼磊出气。
古升笙在一旁看戏,眉宇间透着一股沉静,仿佛经历过种种风浪后,已经坦然面对和包容一切。
清澈明亮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的痕迹。
随着罗礼磊的暴虐行动,她嘴角噙着淡淡的讽刺。
目光逐渐变得越来越深邃,像是能看穿罗礼磊内心深处的龌龊和卑微。
听到周洋洋的道歉,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丝毫没有被情绪牵引而失去镇定。
却没再看那两个令人作呕的畜生。
随着保镖松手,周洋洋的身体再次跌倒在地。
她身下的土地已被鲜血染红,身体因失血过多,一抽一抽的。
罗礼磊再次挪动身体,揪着她的头发,恶狠狠道。
“贱人,要不是你,我不会伤害两个儿子,还成为活王八!”
罗礼磊的咒骂断断续续,周洋洋的惨状,肖鹤云的自嘲,戏剧化的一幕在上演。
罗煜飞的神色平静,眼神中闪过一抹讥诮。
更为难听的话,从罗礼磊出口冒出,“臭婊子,你早就该下地狱,像你这样的人,就该死无全尸……”
罗煜笛挣扎着跑过来,趴在周洋洋身上,试图阻隔罗礼磊的虐待。
他边哭边求饶,“爸爸,不要,求你,妈咪会很痛,求你......”
罗礼磊一脚踢开,罗煜笛只是十几岁的孩子,又被周洋洋娇养着。
罗煜笛被踢出去一米,脸和手被地上的石砾磨破,有鲜血渗出。
周洋洋还残存着些意识,伸手想护住罗煜笛,怒斥道,“罗礼磊,他还只是个孩子。”
罗礼磊发出几近变态的笑,他的眉毛高高挑起,眼中充满报复后的快感。
“哈哈哈……周洋洋,罗煜飞被打的时候,比他还小。”
周洋洋低头,撑着一口气,揭穿罗礼磊的阴暗心理。
“罗礼磊,难道你没错,你明知我想报复古声笙,还任由阿户将罗煜飞带回别墅。”
“难道,你没自己的龌龊心思。”
“你羡慕古声笙活得精彩,想将她的骄傲打破。”
“真正心理变态的,是你自己,罗礼磊,哈哈哈......啊!”
罗礼磊脸上闪过一丝羞赧,仿似被说中心事。
手上的匕首插入周洋洋的腹部,用力转动,“周洋洋,你死定了!”
周洋洋痛得满脸通红,鲜血一股股从身体涌出。
罗煜飞冷漠地看着,良久,才面无表情开口,“肖鹤云,别忘了,周洋洋是我的。”
肖鹤云对着保镖挥手,两名保镖上前,将罗礼磊拉开一小段距离。
为防止他挣扎,将他的手弯到身后。
罗礼磊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一刺,直接要了周洋洋大半条命,她撑着一口气,断断续续地对罗煜笛说着临终遗言。
“孩......子,别哭,妈妈,会在......天上看......着你,别......害怕,我留下了......足够的钱,你......好好......活着,别报......仇,别记恨!”
她的目光穿过罗煜笛,停留在罗煜飞身上,满脸愧疚,“罗煜飞,对......不起!他......什么......都不知道,请你......放过孩子吧!”
罗煜飞目光冰寒,头瞥向大海。
罗煜笛攥紧周洋洋的手,哀求道,“妈,我以后会很乖,求你,不要抛下我,好不好?求求你......”
周洋洋将罗煜笛推开,借此机会坐起身。
看向仍处于癫狂中的罗礼磊,眼中迸射出一抹复杂的情绪。
她慢慢地挪动身躯,“小磊,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罗礼磊到底受了重伤,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贱人,休想我放过这个野种。”
周洋洋忽而笑了,脸上闪过决绝,低声嘟囔着什么。
“是么?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说完,纤细的手握住刀把,快速拔出,对准罗礼磊的心脏刺去。
在场众人,谁都没想到,正在交代遗言的周洋洋,竟如此生猛。
肖鹤云和保镖想上前阻止,已经来不及。
“噗嗤~”锋利的刀刃刺中罗礼磊的心脏。
罗礼磊脸上的笑容凝固,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周洋洋,瞳孔因疼痛而猛缩。
再低头看看没入胸口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