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末和阎君随父母到卿伶院用过午膳后,阎君没忘记昨天答应帮姬末解毒的事情,问樊缨伶拿了病例。
樊缨伶记得俟奉天的话,知道阎君是儿子解毒的关键人物,毫无保留地坦白姬末的病情,随即后知后觉地问了句:“君儿,习过医?”
阎君点了点头,视线并没有从手中的病例转移。
樊缨伶不由得眼前一亮,有些激动地追问:“中医还是西医?”
“都有。”
“君儿的职业不是研究芯片的专家吗?”
“嗯,副业。”意思很明显,研究芯片是主业,医生是副业。
闻言,樊缨伶瞳孔微张,顿了顿,按耐下心中的惊讶问:“可是在医院挂职?在哪个科室?”
“嗯,都有。”意思是看心情接病人,不管哪个科,她都有能力胜任。
樊缨伶端着茶杯的手颤了颤,心里震惊至极。阎君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病例,完全没有关注樊缨伶的情绪,即便是看到,她也当没看到。
学医需要天赋,更要有丰富的知识储备,庞大的经验积累,以及灵活的头脑和毅力、耐力。姬天鸣以前跟着樊缨伶学过一些医术,从而有所体会,现在对于自己媳妇儿的惊讶深有同感。
姬末因着身体的缘故,跟着自家母亲学过医术,但天赋有限,并没有得到娘亲的真传。故而,对娘子全面发展医学深感佩服,同时心里暗暗偷乐,与有荣焉。
姬无忧和姬无愁两兄弟向来对小弟的病及其重视,知道弟媳妇要来研究小弟的病情,便默默跟过来。
此刻,他们才惊觉,弟妹的医术恐怕在自家娘亲之上。兄弟二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心里甚是紧张和激动,他们的小弟,有救了!
房间里异常安静,只有偶尔响起阎君翻阅病例的声音。一刻钟后,阎君在姬家五口的注视下放下最后一沓病历。
“根据病例的初步了解,患者的毒始存于血液,在一次换血治疗后发生病变,目前采用的治疗都是保守的药物压制。在长时间的压制过程中,血毒对许多药物都免疫,病发越来越频繁,若我估算没错的话,顶多再发病三次吧。”说罢,阎君意味深长地看向姬末,如此霸道的毒竟然被他压制这么长时间,倒是令她颇感意外。
“君儿可有了治疗方案?”樊缨伶暗握着拳头,满含希翼地看着阎君。
“我需要准确的数据分析才能下定论。”
“可需要我帮忙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