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为自己的误会道歉,“要参观校园吗?今天有帆船项目,就在外面那条河上,我也正准备过去。”
那种极为微妙的感觉又来了。
戚逐芳晃了晃神,甩掉那个有些荒谬的念头,再度向安德烈道别。
只是特地挑选了和安德烈目的地相反的方向。
祂走后,安德烈随手把那半块面包丢在草地上。
鸟雀莫敢上前。
“奇妙的戒备心。”
青年这样哂道,“……换个方法。”
片刻之后,满脸茫然的安德利捡起面包,继续喂起了山雀。
*
戚逐芳没有再遇到过安德烈。
祂认为先前两次都不过是小概率事件叠加产生的巧合。
好消息是,校长终于开完会联系他了。
小老头是推着拉斐尔过来的,看起来心情不错,老远就冲祂招手。
“拉斐尔,本部的校长,你刚刚见过的。”他说,“子虚和他认识。”
子虚确实提到过,事实上,祂当时之所以能名正言顺地接近子虚,也有这位本部校长的功劳。
“你好。”拉斐尔很温柔地冲祂笑,“我听子虚提到过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你戚吗?”
“您好,拉斐尔校长。”
戚逐芳主动接过了推轮椅的任务。
对于祂的上道,小老头悄悄比了个大拇指,随即哼着蜀地小曲,一路拄着拐杖离开了。
“我先去吃饭,小戚你先照顾一下拉斐尔啊。”
估计是拉斐尔有什么话要对祂说。
“子虚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
拉斐尔这样开口,“十几年前,我刚刚被允许出门的时候,在华国的图书馆见过他,成为了朋友。”
戚逐芳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道歉。
“……我的朋友囿于迷茫和痛苦之中,我却什么也不知道,也未曾注意过信件的微妙变化。”
“他向我请求帮助,表达了自己想拥有一个学生的意愿。”
拉斐尔的声音很轻,“我于是致电了华国分部的校委会,转达了这一要求,以为自己将他从孤独中拯救了出来。”
戚逐芳给他递了张纸巾,“这并不是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