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在办公室。
因为周琅是学生,而学生是有权利问老师问题的。
他总是会找来各种图片,问戚逐芳它们的学名是什么,和另一相似物种有什么区别。
每次问问题的时候,周琅总是用不加掩饰、带着期盼的炙热目光看着他,里面还有少年人自以为藏得很好的情意。
周小少爷以自己的方式和节奏,隐秘地向现任副校长兼博物学老师表达着追求。
好在戚逐芳摸清了他的行动规律。
他把自己的电脑,连同那些文件一起,搬进了校长室,强硬地霸占了本该属于秦达意的那张桌子。
提前过上退休生活的秦达意在泡茶喝,人参加枸杞,怎么看怎么养生。
“我还没退休呢,你这就想着篡位了啊。”秦达意阴阳怪气,心里面却爽得很。
“只是躲一个小朋友。”戚逐芳逮住喘息的空闲,冲他翻了个白眼,“我现在只想调离本校,出去环游世界,谢谢。”
“等你当上校长就可以了。”秦达意深情地开口,“放心,也就三十多年,很快的。”
听得戚逐芳瞬间想把整个地球的时间跳到三十年后。
八卦的秦达意显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在他的印象里,应该是别人躲着戚逐芳才对,想不到戚逐芳还有要专程来校长室躲人的一天。
“你躲谁啊,老文提到过的那个?”
秦达意努力回忆那个名字,“周琅?”
“是他。”戚逐芳点头。
“那你直接说你不喜欢他不就得了。”秦达意脑子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一次不行就多拒绝几次。”
戚逐芳很早就拒绝过了。
大巴上文教授提醒他的时候拒绝了一次;周琅问完问题,请他吃饭的时候也拒绝了一次;就在昨天,拒收周琅以感谢为理由运过来的鲜花的时候,他又花了好几分钟时间把话完全说清楚。
然而周琅越挫越勇。
“......那你吓吓他。”
秦达意思考了一会儿,“就是那种吓,让他知道你不是人,对你产生恐惧感。”
“好主意。”戚逐芳冲他露出一个假笑,“然而我现在确实是人。”
充其量只能算开了挂,在某种许可下有了能干扰时空的能力。
于是秦达意只好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又往茶杯里丢了几片党参,“实在不行你就从了他,在找个借口把他甩了。”
他也不理解,“你以前不是放得很开吗?去夜店还激吻了。”
甚至连他以前的耳提面命都不当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