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就这么气了。
说到底还是这段时日他太过娇纵她,便是蹬鼻子上脸无法无天了。
想到这里他便拿着一本书翻开,也不说话了。
路上裴远有些事情要与他商议,他便下了车,与裴远同行。
马车里少了一个人,云泠反倒更加自在。靠在软枕里,捡了一本车罗国的图志来看。
她对一些缠绵的话本子没什么兴趣,倒是喜爱看一些图志山川游记类的,从里面看到不少独特的风俗人情。
看过这些,就像是自己也走了一遍了一样。
车里备着一个八宝攒盒,太子并不喜欢吃这些甜的,是特意为了她准备的。
云泠打开,从里面捡了个蜜饯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吃了两个便想喝水,倒了杯茶,不小心又看到放在角落的那两瓶米酿,又重重吐出了一口气,将它放远了些,不愿再回忆。
在路上行了十几日,大概还有三四日的功夫就到京城了。
等到了京城,进了宫,又不知道还有多少事在等着她。
立太子妃一事……他现在掌天下权,对他来说,百官的反对都不是难事,也阻不了他。
而且他虽然没说,但是她却知道,这些时日陈世子传来的消息,除了在打听林凌的下落,也在着手立妃的事宜了。
脑海里的思绪万千,云泠摇了摇头,还是决定不想太多。总归,还未到京城。
这一下午云泠过得很是闲适。
直到太阳落山,他们一行人进了一县城中,不宜继续赶路了,便找了间上好的客栈住了下来。
云泠叫小二打了桶热水沐浴,进了水里,暖融融的极为舒适。
洗完澡出来,他已经沐浴完,换了身月白的寝衣坐在床边,手里还握着一本书。
云泠只看了一眼,便自顾自地坐到了窗边擦头发。
没与他说一句话,更没有贴心地问他要不要喝茶,服侍他。
真是好大的脾气。
骨节分明的长指握了握,谢珏忽然把书重重一合,声音低冷,“过来。”
云泠顿了顿,坐着没动。
谢珏啪地把书放下,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见她要挣扎,一手握住她两只手腕,“鱼水之欢,人伦大事,有什么可生气的?”
云泠便不动了,神色也平静下来,抿了抿唇,仰着脸认真道,“可是殿下昨夜欺负我醉酒,我自然生气了。”
“而且殿下又怎么能这样堂而皇之地出去,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万一被人发现那该多难为情啊,她又有何面目见人。虽然一般人不会往那处想,但是她就是不自在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