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忠一脸愁苦,“奴才私自深夜前来,便是冒着被处罚的风险,也是没办法了。”
“奴才不明白,姑姑与殿下怎的就走到了如今的地步?殿下此生,唯独对你有情。您当真就对殿下没有一丝情意么?”
可是殿下受伤,姑姑昼夜不舍地照顾殿下,连眼睛都熬红了,这不是假的。姑姑从来是个冷静理智的人,可是殿下受伤的时候,却哭了许久,这也不是假的!
他都曾看在眼里!
云泠垂下眼,不再出声。
安忠叹气,见状知道无法,也只能离开。
走出萧府,小祥子忧愁地道,“公公,这该如何是好啊?”
安忠更是愁得不行,“你问我,我问谁去?!!”
——
云泠没有答应安公公的请求,既已说清,她再不能拖泥带水了。
接下来的时日,云泠的生活又安稳平和下来。
她管着家中的中馈,还有母亲留下来的一些铺子,每日看帐经营,再偶尔与祖母,公主在一处闲谈,有时去寺庙上香,替生母抄经。
生活充实,也未曾闲下来。
午后,阳光正好,云泠与祖母一起在园子里散步,她刚刚才看完了母亲留下来的铺子,经年累月的烂账,看得她实在是头疼。
走了两圈,云泠与祖母提了一事,“祖母也知道,我母亲林凌,是云泽林氏族人。当初是因为被林意海暗地追杀才不得不流落到京城。”
“如今林意海已死,林氏族人这些年其实一直在找母亲的下落。我上月给林氏的新任家主传了一封信,告知他母亲的死讯。早上我收到了回复,林氏家主说有一些母亲的遗物,还有她当初的家产,想一并送过来。”
萧老夫人自然是答应的,“是你母亲的东西,自然是该送来的。至于家产这些,林氏有心,要归还给你和哥哥,你们收下便是。”
“林氏是你与祁白的母族,那些也都是你与祁白血脉相连的亲人,你和祁白长大了,有能力了,自然是该尽自己所能庇佑着。”
云泠点了点头,“是。”
“那孙女便给林家主传信,让他们来京一趟。”
萧老夫人应了声,慈爱地拍拍她手背,又笑着说,“今年这园子里的花开得额外漂亮。”
话一转,“但都敌不上我孙女的容貌明艳。”
云泠眨了眨眼,“祖母怎么忽然说这个。”
萧老夫人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云泠摸不着是怎么了,却也没再问,和祖母继续散步。
——
另外一边,萧老太傅下了朝,便要离宫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