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硬血腥的手段镇压之下,便是一贯是谁也不服的刺头也要甘拜下风。
况且殿下这趟来,还亲自练兵。不到一个月,东盘军营由一盘散沙就变得军纪严明。
早就本该归京,可没曾想,忽然出了乱子。
练兵完毕,离京城百里外有一匪寨,多年盘踞深山,祸乱百姓。
谢珏便让军中一小队人马上山剿匪,本是小事一桩。
东盘军营有许多贵族世家子弟,这才是军营不好管控的最大原因,谁都有靠山谁都有来头,若不是谢珏亲自出手,恐怕还真无法镇压。
杀了几个带头的罪恶最深的子弟,其他一律遣送回京。而某位侍郎家的公子本表现得还不错,勤勤恳恳,便留在了军营。这次剿匪为了立功,他自告奋勇地去了,可是真到了生死关头却又突然贪生怕死跑开,那匪头一箭便擦过了太子殿下的手臂。
太子殿下大怒,当即以军规发落了这贪生怕死的逃兵。
因为此事,原本对太子手段狠辣镇压东盘大营贵族子弟的世家大臣,皆战战兢兢,再不敢有微词。
可没想到这小小的匪寨,盘踞多年,箭头上竟然还淬了毒。
毒性虽不强,经过军医医治,昏迷了大半日,才终于醒来。
身体虚弱至极,如今正在军营中养伤。
——
暮色四合之际。
房间里点了灯,云泠正在灯下看账,府中这个月的支出已经比上月少了许多,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花费。
云泠将这些钱都捐进了善堂。
忽然间想起给祖母绣的手帕还没给她,便起身出了院子,结果刚出院子,就看到哥哥萧祁白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脸上神色都严肃了。
这是出了什么事?
云泠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心下不知为何,无故地快速不安地跳动了起来。
等他进了书房,云泠这才转身去了祖母的院子。
回来时,外面已经下起了雨。
云泠没有带伞,回到院子里,身上都淋湿了一些。
刚刚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就见绿衣脚步匆匆地走来,身后带着一个人。
是安公公。
安公公神色焦急地走到云泠身前,“姑姑。殿下重伤,正在东盘军营休养。”
天边落下一道闪电,将云泠的脸也照得惨白。
缓了片刻她从喉咙里挤出字眼,“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