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连忙推了推他的手臂,被亲的略微红肿的唇张了张,问,“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么?我进来时,感觉殿下好像心绪不好。”
何止是不好,简直周身都是杀意。
虽然她为了锦嘉来了东宫,他为此不高兴。但是那片杀意绝不是对她的。再加上她一来东宫就发现周围宫人看着战战兢兢的模样。她也曾经是他的女官,对他可以说是很了解的。
所以在她来之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他不快的事。
云泠不是普通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世家大小姐,她曾经帮他打理后宫,也助他几次成事。所以政事上,谢珏从不瞒她。
他曾经轻贱过云泠的身份,但从不否认她的聪慧。
她问起,谢珏便告诉她,“云泽出了巫蛊之祸,有人借蛊虫接连杀人,借此告知百姓这是天降下的所谓‘示警’”
云泠心下一跳。
云泽,怎么又是云泽。
从白银案开始,感觉云泽实在是不简单,闹出了这么多事,现在还出了个巫蛊之祸。
而这个示警一定是人为的,古往今来,所谓的‘天降示警’,都不过是一些人为了达成某些政治目的而做出的幌子罢了。
散播谣言,动摇民心。
不外如是。
“云泽有叛党吗?”云泠担忧地问。
“有,不过孤已经派人去剿灭。”谢珏道,“一股很小的势力,不足为惧。”
麻烦的,是他派去云泽的锦衣卫里可能出了叛徒。
自然是全杀了,才能消除隐患,斩草除根。
不过这事,谢珏暂时就不告诉她了。否则她又要担忧。
云泠也没继续问了,她并不想干涉太多,而且以他的杀伐果决,哪里需要她过问呢。
问起,一方面是担心,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否则刚才若再继续下去,她已经感受到他呼吸都重了许多,吻也往下了,眼看着就要在这大殿里上演……
不行,绝对不行。
云泠脸暗暗红了红,又立刻说起别的,“那殿下的折子都批完了么?”
书案上堆了好多折子,现在所有事都需要他来批阅,无怪乎忙到了深夜。
谢珏只回了句,“嗯。”
云泠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