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慌忙转身对谢锦嘉躬身行礼,“心棠今日一时口快实属无心,还请公主恕罪原谅心棠。”
谢锦嘉看见李心棠对她低声下气,别提有多爽快了。俏皮地向云泠挑了挑眉。
出了气,她也不愿留在这儿,“算了,本公主也不是那等尖酸小气的人,不像某人。”
内涵了一句李心棠便离开。
李心棠也想走,忐忑地看着云泠,怕她还要追究。
云泠笑了笑,“夜风渐起,已然凉了,还请小姐们回去好生歇息。”
李心棠松了一口气,感激地对她点了点头,立即离开。
一场闹剧后,院子里的小姐们纷纷离开,后院空荡荡的,只剩下沈春香没有走,失神落魄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泠看了会儿,走过去,拿出一瓶伤药往她刚刚被抓破皮的手背上涂去。
些微的刺痛传来,沈春香连忙道,“没事的小伤而已,对我不算什么。刚刚,也谢谢你帮我解围。”
“我不只是为你解围,”云泠继续为她擦药,“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后院若出了事,我也有管理不善之责。”
沈春香摆摆手,“话才不是那么说的,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但帮忙就是帮忙,总归是解了我的围,对我有益,我就应该谢谢你。”
“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改天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云泠收起药膏,愣了下,然后忽然笑起来,“沈姑娘果然豪爽,和她们说的一样。”
说到这个沈春香目光又黯淡起来,“她们都在背后嘲笑我吧,我都知道。”
她不通文墨,也没有寻常闺阁小娘子的温柔有礼,五大三粗,舞刀弄棒,是全京城的笑话。以至于她年逾二十没有一个人正经人家敢上门提亲,她父亲为此愁得整夜睡不着觉。
刚刚李心棠的那番话,戳痛了她的心脏。
云泠直直看着她,“那沈姑娘你呢,也觉得自己是笑话么?”
沈春香沉默了。
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笑话。只是她和这京都女儿,格格不入。
望着眼前明艳动人的云泠,沈春香说,“没有。只是有时候也会想,她们都笑我,背后说我不像个女人,若我娇俏一些父母也就不会有这些烦恼和耻辱。”
一向大大咧咧的姑娘眼底带着淡淡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