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本不是她一个女孩儿的错。
云泠提起这些,面上的心疼担忧之色毫不掩饰。
“你倒是心疼起她了,”谢珏望着她,忽然压着眉头冷哼,“你是不是太自视甚高了,她堂堂二品大员之女,需要你来心疼可怜?”
“更不需要你愧疚。”
云泠觉得他的语气莫名过冲,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
她只是想为春香求个情而已,何至于被他如此冷嘲热讽。
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又咽下。便打算请求告退,忽然身旁的谢珏眼神一凛,紧紧扣住她的手腕,被他带着两人同时快速往后退去。一阵天旋地转,云泠站不稳跌跌撞撞扑进他冷硬的怀抱,下巴磕在他肩骨。
这时一支利箭从门口.射进来,险险擦过谢珏的手臂直直往中央的朱椅钉去。
“殿下,”云泠低低惊叫了一声,看着他的手臂,“您没事吧?”
谢珏松开她,低头意味不明地看着自己被箭划破的袖子,“传孤重伤原地休养。王公大臣一概不见。”
后半夜,行宫灯火通明,随行太医战战兢兢进出太子寝宫,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来。
太子被刺伤重伤不醒的消息在行宫内不胫而走。
重重禁军把太子寝宫围得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整个行宫的宫人讳莫如深,有风雨欲来之势。
……
另外一边。
云泠被疾驰的马车甩了一路都快甩吐了。
恶心反胃,面色惨白。
整整三天三夜,连夜加急赶路,终于到了青州。
青州,是各路运输要塞,发达富饶的鱼米之乡。
一下马车,云泠没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眉头紧皱小脸雪白,整个人像个被霜打的小白菜。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可怜兮兮的,原本细弱的腰身又瘦了些。
她从小就被卖进了皇宫,没出过远门,更没坐过这样剧烈疾驰的马车,完全不能适应。
谢珏目光沉沉地看着吐了好一会儿的云泠。
连几日的马车都坐不得,真是娇弱得没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