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娇滴滴,听着便酥麻入骨。
谢珏身体微微一顿,低垂的眼眸看向她饱满胸口,“胸口……疼?”
云泠没察觉到他语气的不对,点点头,继续演戏,娇俏地说,“您给我看看好不好?”
灯芯噼啪轻响,溅出了被热焰压制包围的火花。
谢珏忽然闭了闭眼。
淡声道,“有多疼?”
“您——”云泠咬了咬唇,还没说完,忽然被他一手拉过去。
他俯身单手扣住云泠的腰,偏头凑到她颈窝,手背青筋隐隐暴起,嗓音含着若有似无的,听不真切的危险,“继续说。”
下一句本按照话本上,本该是一句调情的,“您摸摸就知道了,”但云泠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她不能再说下去了。
“妾……”
“怎么不说了?”谢珏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云泠正犹豫迟疑着,这时感觉窗户外的影子消失,应该是走了。立即大松一口气,小声说,“人好像已经走了,不必再说了,唔——”
脖子上忽然传来刺痛,云泠没忍住闷哼一声,“疼。”
这次是真的疼。
不是做戏么,他为什么要咬她?
刺痛还在加剧,云泠疼得受不了,耸着肩膀想退开,却被强有力的手臂禁锢着无法动弹。
即便是想忍,她也忍不了地想:他是狗么?
忍着疼,“殿下……为什么咬我?”
“国色天香,美貌动人。”
谢珏咬着她脖颈上细嫩的皮肤,下颚紧绷,一字一句说着,“连孤,都不得不承认。”
云泠不再动弹,喉咙动了动。
原来刚刚他听到了。
这些时日以来,她对这位暴戾的太子殿下早有所了解。
喜怒无常,疯批狠厉。
没有人看过他柔情的一面,连貌似赞美的话听着都像是在威胁恐吓人。
云泠闷着没敢说话,又听到他冷冷地说,“伤风败俗。”
是指她刚刚说那些勾引的话。
云泠抿了抿嘴,深吸了一口气,“奴婢都是为了殿下。”
都是为了替他骗过那个张晃林才学的不是么。
“哪里学的?”
“书上,”云泠坦然地说,“既然要演就得演好了。喜鹊拿了一些少爷小姐的风流韵事话本给我看,上面都是这样写的,奴婢都记下了。”她是个做什么事都很认真的人,也不觉得演个戏有什么不好意思。
不合时宜的羞赧只会坏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