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珏再没反应,云泠张了张唇,“殿下……”
只要他动动手指,或许便可以挽救一户家庭。
谢珏一言不发合上书,转头招来裴远,吩咐了下去。
裴远找了个好身手的暗卫去追那个拐子。
云泠忽然再一次觉得,他一贯冷戾的外表下,或许也有君王的怜悯之心。
看见他一直一个姿势很久,受伤的那只手臂不太方便的样子,“殿下,我帮你重新上药吧。”
临行前喜鹊说太子今日并未换药,太子的脾性她们也不敢多劝。
便请她帮忙处理下。
她的伤口不算深,包扎以后行动是没什么问题的,可以为他包扎。
他是为了救她受的伤,于情于理她也不可能不管。
从抽屉里拿出伤药和纱布,云泠劝道,“殿下身体贵重,事关国本,若不好好上药——”
“奴婢,也会担心的。”
谢珏握着书脊的手骨微微僵硬一瞬,深黑眼眸动了动,放下书拉高衣袖,同意了换药。
云泠便拆掉他原本手臂上的纱布,一圈一圈绕开,露出里面狰狞的伤口。
再次亲眼见证,他的伤比她要重许多。
云泠动作越发谨慎小心了起来,先细心清理伤口上的药,再倒上新的药粉,轻柔的将纱布一圈一圈绕好。
她很细心,也很认真,一点一点用心包好,生怕会弄疼他一点。
似乎在她眼里,替他包扎便是极为重要的事。
最后将纱布打好一个结,云泠抬头,“好了。”
谢珏恍过神,长睫动了动,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嗯。”
——
一回到东宫,便有数不胜数的事袭来,各个大臣上奏觐见,皆是为了定阳王谋反一事。除此之外,谢珏先行扣押定阳王的做法也颇受言官诟病,虽然太子从青州拿到了定阳王谋反的证据,但是一道又一道的折子也接连呈于他书案。
这几日,东宫进出的朝臣如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