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隘歹毒,愚不可及,”谢珏转过身,“这,就是你们永盛伯府教出来的女儿?”
谢珏实在没有耐心,多说一句都嫌烦,转身便走。
穆兰茹瘫倒在地。
不可能不可能,她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
回到房间,云泠让人给她打了一桶热水,清洗自己身上的脏污。
现在虽说天气热了些,但湖里的水依然是冷的。
再加之湖水不干净,云泠洗完头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能休息,下午文水阁的事还需要她去主持。
这赏花宴连开三天,今天才是第二天。
湖边发生的事,云泠令人把嘴捂牢了不可传出一点,所以这事也就当事人几个知道,掀不起什么风浪,自然也不会影响接下来的赏花宴。
她会主动跳下去的原因是与其等穆兰茹推她下去,然后又要与她进行无谓的争辩。既然都是要受罪,倒不如她先发制人,主动跳下去。
她既是尚宫也代表着太子的脸面,她若出事,他不会坐视不理。
在太子面前,最不能的就是狡辩。所以她二话不说便随着夏秋离开。
她早知,自古后宫一旦涉及到了君主的恩宠和权利,便会有数不尽的麻烦和阴谋诡计。
这实在是一件很令人疲惫的事。
也不知道是因为穆兰茹之事心力交瘁,还是因为落了水的缘故,下午从文水阁回来,云泠头昏脑涨,开始发起了热。
躺到被子里,睡得人事不知。
……
东宫书房。
谢珏撑着额头,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表情看着不甚愉快。
何止。
他头风发作,现在头痛欲裂,恨不得要杀人,凤眸里渗着浓浓的杀气。
长了眼的都恨巴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就怕血溅当场。
只有陈湛陈世子,还敢在此时进去了。